出乎意料,付倦只是站在原地看了他一会儿,一言不发转身上了车。
他降下车窗,冷眼看外面的人,“做梦。”
语气冷冷的像随手扔了个垃圾。
享受惯了众星捧月突然不被放在眼里,对他而言是耻辱的。
“我上楼和我未婚妻叙叙旧,顺便让她看看你到底是谁。”
付思宴走了大概三十米,听到启动车子的声音。
车灯打在身上,前进的脚步有些犹豫,付思宴底气不足往后转,隔着玻璃对上付倦那双令人厌恶的眼睛。
他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似笑非笑扯着唇角。
三根修长手指竖了起来,指骨缓缓折下,他在倒数。
付思宴看着他手指减少,紧张咽了咽唾液,下意识想要往后退。
不会的,付倦那个胆小鬼根本不敢,他在心里安慰自已。
轮胎擦过地板似乎发出呜咽的泣声,付思宴眼睁睁看着那辆黑色的库里南离自已越来越近,脚步像灌了铅,往后退的步伐很小很小。
起初付思宴还在安慰自已,付倦不敢。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他清楚看到了付倦眼中的狠戾,赤裸裸明晃晃。
车子没有丝毫的减速,他开始害怕,后悔,想要逃走。
付思宴大惊失色拼命往后退,在车撞到身上的一瞬间以为自已真的死了。
膝盖受到重击狼狈摔在地上,全身上下痛的像被车轮碾过,以至于忽视了尖锐的刹车声。
付倦熄火下车,一声一声的脚步声像敲在付思宴身上。
他惊恐未定浑身都在冒冷汗,脸色发白大口喘着气,双手发软双腿疼痛剧烈尝试了好多次都没站起来。
付倦那张妖冶的脸上始终没有太大的表情变化,静静看着他不堪的样子。
居高临下的目光,比任何一种语言都能刺痛付思宴的自尊心。
付倦不过看了他几眼,付思宴已经将自已的心理防线击溃,只想匆匆逃离。
付思宴撑着地站起来拖着脚一瘸一拐往外走,细看之下还能看清他手脚明显的颤抖。
走到自以为的安全距离,落荒而逃的人转过身骂了句疯子,像在强行挽尊
付倦安静站在原地,直到口袋里的铃声将他唤回现实。
“付思宴……”
付倦没有立刻回声,差点就要开口告诉她,他是付倦。
后背靠在车上找到了支点,调整好情绪回答她,“刚才信号不太好,等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