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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酌没回去找外婆,付倦实在不知道她能去哪里。
本市的酒店和她可能会去的地方翻找了一遍,没有任何消息。
付倦反复拨打她的电话,不停给她发消息,以为总会有一个成功,两三天过去还是拉黑的状态。
太阳不在,家里冷冰冰好像有好多东西悄无声息在腐朽。
厚重的窗帘重新遮盖了日光,他抱着双臂蜷在她平常喜欢待的位置,眼前有雾气。
谎话连篇的撒谎精遭到了报应。
他不该说谎,不该骗她,都怪他不诚实,遭到了惩罚。
把小企鹅弄丢了,明酌不要他了。
怎么也找不到她,像是人间蒸发,美梦被人戳碎,带着记忆的碎片又一点点扎进心里。
付倦就这样在家里从天亮静静坐到太阳落山。
风吹拂起窗帘,几缕刺眼的阳光刺入他的眼睛,付倦看到了被风吹进来的几片花瓣。
捡起那些花瓣,他把窗帘拉开走到阳台上,没人打理的花草叶子枯黄卷曲,花也凋谢在了枝头。
拿起她用来浇花的小水壶,眼前又浮现了她古灵精怪的表情。
付倦沉默的浇水打理落叶,剪下一朵朵花学着明酌平常的样子想把他们压制成干花。
做完一切天已经黑了,付倦接了个电话出门。
一个人走在街头,付倦又想到穿的胖嘟嘟的明酌,一起散步的时候步子雀跃,听到什么动静都要转头。
闻诗等在咖啡店,看到付倦的样子并不意外,她记得以前他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毫无生机的,颓废的,起码现在眼底渴望的东西明显。
闻诗:“有查到什么吗?”
付倦点头,将手边的资料递给她,闻诗没有立即打开。
“要不要我卖你个消息。”
付倦身上只穿了一件质地柔软的简约毛衣,偏微头看着窗外的人流,眼皮懒懒垂下遮住眼眸里的情绪,店里温柔的光给他的侧脸镀了一层柔和的假象。
像被人抽走了灵魂,浑身上下散发着拒人千里的冷淡气息,对她嘴里的话并不感兴趣。
闻诗耸了耸肩,拿起包起身走到门口不忍心又折返。
“我碰到她去机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