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假装付思宴把我带回去?”
“你像只晒太阳的干净小企鹅站在付家要找他,我知道付思宴是什么人,我想你不应该在那里,迄今为止我找还是找不出具体的一个理由,只是很想很想把你带走。”
付思宴他妈对明酌很满意,甚至在她出现在付家前几分钟,母子俩在筹谋那天晚上如何把她留下,付思宴虽然没说要娶她但也没拒绝。
他不是个多好的人,那天带她回自已家的举动他也无法想出一个具体确切能说服人的理由,只是想要那么做。
【桃桃!他到底是谁?】
【桃苦着脸:我也不知道,我没见过付思宴啊主人,呜呜呜对不起。】
明酌又陷入了沉默,在心里直叹气。
撒谎精不敢说话只是盯着她看,像在等待着宣判的罪名,但审判者一言不发,他的心摇晃的像钟摆。
荡过来晃过去,没有停摆的余地。
漫长的等待让他那颗短暂新生的心脏又陷入不安的泥沼。
手指无措蜷了又蜷,他想要为自已开脱,张了张口发现全都是他撒的谎,脱罪的话会成为新的谎言。
胸口堵着一团软绵绵的棉花,喘气越来越艰难。
直到看清垂着头的明酌脸上很快滑下一大滴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蓄积良久,很快就顺着下巴晕进身下的布料。
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像豆大的雨点砸进泥土里,把他的心也砸的稀巴烂。
看到泪滴的瞬间,所有的不安变为愧疚悔恨。
付倦没有一刻觉得自已这么该死,让她一次次因为自已伤心成这样。
伸出去的手刚碰到她湿漉漉的下巴,敲门声响起。
明酌把他的手推开,擦了擦眼泪独自走去开门,身后心疼的视线追随着她的背影。
小老太太站在门口欲言又止,虽说是新婚夜但这都快大中午了,再不起实在有些……
没来得及说话,小炮仗孙女一顿噼里啪啦说。
“外婆,你无聊就去找老头约会。”
“先别来打扰我们。”
门被关上,一句话没来得及说的小老太太委屈离开。
明酌独自站在门口揉揉眼睛调整心情不打算再哭,转头看到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藏着的忐忑害怕,眼眶里源源不断冒出泪水。
付倦不敢动,他怕他往前走一步,她会跑走,再也抓不住。
明酌肩膀不受控制抖动,艰难出声,“付思……付倦。”
听到自已名字终于从她口中出现,一直等待的不安小狗得到了能靠近的命令,付倦把她抱的很紧,她甚至能感受到他身上细微的颤。
“我错了,我不应该撒谎,我不应该说那么多谎话骗你……”
低声压抑的道歉语无伦次,没完没了的道歉央求挽留其实是他死死抓住的救命稻草。
明酌摇头,带着哭腔的声音很闷,“我不知道你是付倦。”
“我不是有意要说那么多坏话,对你做那么多坏事。”
“我也没有……没有不喜欢你。”
付倦觉得自已又被冲上了幸福顶端,手忙脚乱想要制止明酌嘴里的话。
她不坏,她是世界上最好的最好的小企鹅,明酌不应该道歉,更不应该和他道歉。
至于她嘴里那些,于他而言是恩赐。
但他的安慰太匮乏,唇瓣尝到了他脸上咸涩的泪水,明酌的声音才消失。
他的唇很凉,连得心应手的亲吻也变得笨拙。
笨的两人脸上不约而同出现笑意,明酌脸还带着未干的泪水,满脸憨态。
她伸手摸上付倦的耳朵。
“这里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