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轮椅上的男人安静看着窗外树梢上的小鸟,停歇又飞走。
温暖的阳光洒在他的双腿,什么也感受不到,温和的面容如今一片死寂。
脚步声缓缓靠近,他无心分辨是医生护士还是助理,于他而言都没有区别。
有一只手缓缓搭在他肩上,席羡没有回头但身体几乎本能的认出了来人是谁。
“小诗,别来找我。”
“我不想让你看到我现在这样。”
肩上的那只手离开,她身后的女孩缓缓蹲在他面前,再一次趴到他腿上。
像只孤苦无依的小猫,似独自生长的藤蔓找到了另一株藤蔓。
窗外树梢上又停歇了几只小鸟,席羡低头才发现她竟然趴在他腿上睡着了,安静的放松趴在他腿上睡觉。
白的过分的手指悄无声息摸上她眼下的乌青。
“瘦了。”
但很厉害,如今都能自已独当一面。
轻叹一声,席羡打电话叫了助理进来,“麻烦你,帮我抱她到床上。”
他不敢看,指间转动着轮椅出门,急匆匆逃走。
天快黑时,闻诗从他的专属病房睁眼,窗外的树枝被风雨摇的作响,她蜷起身体双手压在脸下,看着打在窗户上的雨水情不自禁露出了笑。
掀开被子下床,这里已经没有席羡的身影,闻诗按照照片后面的地址找到了席羡家。
敲门声惊动了落地窗前静静看雨的身影,这样的敲门方式只有闻诗,他停在门后祈祷着闻诗放弃。
席羡的世界恢复惯有的静谧,他松了口气等了好久才伸手打开门。
湿透的闻诗抱着双臂蹲在门口,发丝凌乱被冻的瑟瑟发抖,红着眼睛很可怜。
席羡罕见的和她生气,“回去。”
闻诗的眼泪早在他开门的那一瞬间掉了下来,她摇着头走了进去,把席羡死死抱住。
“闻诗!”
他仰头呵斥的喊她的名字,想不到闻诗的唇压了下去,冰凉的唇瓣相贴,牙齿死死咬住他的下唇。
席羡愣了很久脸色铁青把她推开,唇肉已经被她咬出了血。
闻诗重心不稳跌坐在地上,顺势抱住了席羡的双腿,眼泪砸在他腿上,“对不起。”
“都怪我,你的腿是因为我,对不起。”
原来席羡的腿伤是送走她回去路上出的车祸,如果她没走他就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