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人吩咐,任何人不准靠近。
"
掌柜在走廊尽头停下,指了指唯一那扇雕着朱雀纹的门,"
姑娘请自便。
"
门一推开,浓郁的沉水香扑面而来。
谢昀临窗而立,玄色锦袍换成了墨蓝常服,腰间玉带上挂着的正是她那枚山鬼纹玉佩。
听到动静,他头也不回地抛来一句:"
晚了半刻钟。
"
"
王爷恕罪。
"
萧绾行礼时故意晃了晃身子,"
家中有些耽搁。
"
谢昀转身,目光落在她毫无血色的唇上,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皱:"
坐。
"
桌上已备好清粥小菜,最醒目的是中间那盅冒着热气的药膳。
萧绾刚拿起瓷勺,谢昀突然按住她手腕:"
昨日那杯酒,可有什么不适?"
"
托王爷的福,无碍。
"
萧绾不着痕迹地抽回手,余光却瞥见他袖口露出半截纱布——他受伤了?
谢昀顺着她的视线收回手,淡淡道:"
被野猫挠的。
"
萧绾识趣地没有追问,低头喝粥时却注意到桌角有几滴未擦净的血迹。
结合昨夜他靴上的血迹,这位摄政王怕是刚杀过人。
"
看够了?"
谢昀突然叩了叩桌面,推来一卷竹简,"
认识这个吗?"
竹简展开是一幅城防图,标注着阳关一带的兵力部署。
萧绾心头一跳——这与前世北狄破关后从顾瑾书房搜出的密图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