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莲笑着点头:“好嘞!”
吃完早饭,赵涵回办公室办公,文若水整夜未眠一直奔波,这会儿算是回了家也就有些不精神了,刘莲拽着她上楼去休息。
偌大的家,只有保姆在打扫卫生,看到文若水回来,也开心的打了招呼,文若水洗完澡回到卧室的时候,厚厚的窗帘已经拉上,叠好的被子也已经铺开。
文若水顺手关上房门,伸手把刘莲揽入怀中:“这段时间,我很想你。虽然每天都很忙碌,每天都在想冯瑞会怎么样,有没有办法,但是脑子里总有一个地方一直在想你。”
刘莲点点头,温柔的亲了亲文若水的脖子:“我也很想你。”
拥抱了一会儿,刘莲笑起来:“真的很少听到你这样主动的表白。”
文若水淡淡的笑着:“那是因为,我还没有学会表达。”
“现在怎么忽然就学会了吗?”刘莲笑着伸手抚摸文若水的脸。
文若水认真的看着刘莲:“在很认真的学。”
刘莲微微抬头,在文若水的嘴上亲了亲:“一定要加油学,因为你这样的表白真的让人觉得很开心,很幸福。”
文若水搂着刘莲退了两步坐到床上:“从很小的时候,我就开始学会冷漠,因为冷漠可以逼退那些试图靠近我的人,可以让我在别人的心里变得神秘,也可以让人对我畏惧,只有这样,我才能免于去应对她们的问题,免于拒绝她们去我家里玩的要求,免于听她们谈起自己的爸爸,这样我虽然孤单,却可以不用尴尬,不用被别人当面用同情或者嘲弄的眼光看待。我也学会了说话只说三分,留七分让别人去猜,因为不管别人猜得对或者不对,我都能免于因为暴露我自己的想法而受到可能的失败和打击。”
刘莲靠在文若水的怀里,认真的听她述说,眼前似乎又出现了那个高傲而冷漠的孩子,总是带着疏离的目光,拒人千里之外。
“我深藏自己的脆弱和怯懦,不敢表白,不敢奢望。”文若水搂着刘莲慢慢的晃着身子:“可是我也知道这样不好,在乌鲁木齐的时候,每天夜里我一个人躺在床上的时候,就会想起你,想起我的生活和爱情,我知道我给予你的很少,我沉溺于你对我的迁就,沉溺于你对我的照顾,单纯的索取是爱情中的卑劣行为,我想付出更多,让你更快乐,我每天都想,我应该多做点儿什么,一直到昨天,我拉着我爸爸逃离的时候,我忽然想,如果那是我的最后一天,我的软弱和怯懦都可以抛开,我应该在每个黎明的第一缕阳光落到我们身上的时候就告诉你,我是多么爱你。”
☆、第七十六章 若水出柜
7月下旬。
暴动事件已然平息;但民族伤痕却无法修复;仇恨源于鲜血以及支离破碎的亲人尸体;但挑起事端的恐怖分子却已经达到了目的,好不容易建立的和平信任忽然之间被撕裂;原本只应该是正义与邪恶的较量,却因为不知情而演变成了老百姓之间不可愈合的裂痕。
几千个恐怖分子;原本应该受到最残酷的刑法,然而被伤害的却是无辜的汉族人;以及因为这些无辜的汉族人在愤怒中反击而受伤死亡的无辜维族百姓。那些曾经是朋友的、曾经是同事的,再见面的时候,已经无法用以前的笑颜相对。长相与语言的不同自然的把所有人分作两边;沟壑顿生,互相猜忌。整个城市都略带压抑;又充满怀疑。
虽然氛围很不好,但文思林和文若水又去了乌鲁木齐几趟,多次托人送钱送衣服送烟进去,也终于得以在律师的陪同下和冯瑞见了面。
冯瑞瘦了很多,见面的时候依然戴着手铐,原本的短发似乎忽然之间长长了不少,凌乱中居然有些打结,她的脸上肌肤苍白,黑眼圈围绕着带血丝的眼睛,她笑起来的时候,依然充满傲气,依稀能在其中找到昔日鸿瑞冯老板的风采。
冯瑞问:“还好吗?”
“都好,只是都在等着你出去。”文若水点头,觉得该是自己问候的话,却被她给抢了先,其实不用问她好不好,看她的模样就已经知道,那个骄傲大气的冯瑞,如果不是逼不得已,怎么会到这样落魄的境地。
冯瑞笑笑:“生意还好吗?”
文若水又连忙点头:“阿莲做得还不错,生意也还行,只是最近受了些七五事件的影响,阿莲那个抠门的家伙,连我和赵涵在鸿瑞吃饭都要让签单结算。”
冯瑞笑得更开心了:“看吧,交给她还是最正确的选择,矿上呢?”
“收购早就完成了,现在是正常开采,赵涵全面管理,只是最近……事情多,你又不在,所以原本要做的一些改革都在往后推。”
“该干嘛干嘛,等我出去的时候,说不定就能分红了。”冯瑞说得很轻松。
文若水也笑起来:“分红一定不会少,这可是我给你送的大礼。”
冯瑞笑笑,戴着手铐的双手互相握了握:“春生……春生和赵涵都还好吧?”
文若水点点头:“都还好。”她笑起来:“赵涵说,要是能娶上你就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