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沈淮序也没上锁,更没故意关上。
她走到窗口前,向下看去。
绿绿葱葱的街道上走着三三两两的人群,车来车往,一切都正常而美好。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脚踝上的镣铐——
只有自己格格不入。
亦媚深深提着一口气,回头找能够搬动的东西。
视线定格于床头的台灯上。
一把将线扯松,走到窗口,正要丢下去。
男人的声音突然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
“媚媚,高空掷物很危险,你不会想这么做的。”
亦媚的手悬在半空中,下意识抬头在房间巡视一圈。
东南角上的小红点频繁闪烁。
沈淮序道:“除非你想进精神病院。”
他总是能轻而易举拿捏住她的软肋。
一旦进精神病院,被打上精神病的标志,她才是真的没法再离开沈淮序了。
她不能赌。
亦媚的手在发抖,拿着台灯的手渐渐放下来,垂在身边。
沈淮序:“乖孩子。”
亦媚问:“浴室你也装了?”
沈淮序:“没有,基本人权我还是会给你的。”
亦媚嘲讽的勾起唇角,踱步进了浴室。
接着,她把门关上。
隔绝外面如影随形的窥伺目光。
亦媚站在洗漱台前,目光环视盥洗室一圈,确定没有红点,她才缓缓将视线落在洗漱台上挤好牙膏的牙刷上,旁边是盛着温水的水杯。
她习惯的护肤用品,还有一个红色的丝绒盒子。
里面应该是礼物。
沈淮序准备哄她的礼物。
亦媚却没有任何打开它的心思,洗漱完,又拿衣服进来换。
随即,她就再也没有出过浴室门。
浴室是暗卫,时间流逝并不明显。
人坐在里面,也有种要被逼疯的视感。
亦媚最终到底是撑不住,自己出去了。
沈淮序也了解她,知道她肯定受不了浴室那种狭小的空间,从始至终就没有进来过,一直坐在客厅,等她出来。
只是,亦媚即使出来了,也是坐在房间里的小阳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