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刷实在没有税赋力。”江节冲左亦痞痞的笑了,露出一口白牙。
“滚你大爷的,早知道让你自生自灭。”
“你忘了,我大爷往生多年,他滚不了。”
“姐,你确定他是病人?”
“小亦,你上课要迟到。”
左亦洗漱完毕,抓起架子上背包蹲在门口换鞋,回头说;“姐,他要是犯浑,你别惯他,直接踢出去。”
“记得要吃午饭,我放了衬衣在你包里,冷的话拿出来穿。”苏安温和的嘱咐着,不回应左亦孩子气的话。
“知道了,我走啦,晚上见。”左亦跳脚让老旧的地板发出吱嘎吱嘎的呻吟。
“别看了,人走了。我记得半年前有人说过,她妹妹已经死了。”江节的声音把苏安拉回现实,他发现苏安的嘴角不可抑制的抖动着。
“、、、、、、、粥凉了,我去重新热一下。”苏安端起碗向厨房走。
“她是替代品吧,可怜的已经死去妹妹的替代品。”江节吃力的坐起身倚在沙发里。
“与你无关。”苏安停歇的脚步继续走向厨房,把粥倒回锅里重新开火,直到热气腾腾才把粥又盛了出来。
“喝粥。”
“原来你也是群居动物,也过烟火的日子。”
“江节,你的挖苦没有任何意义。”
“你说是她可怜呢?还是苏逸可怜?一个替代别人,一个被人替代。你最可怜,骗人与自欺欺人。”江节用勺子挖了一口粥,吹了吹气放入口中,苏安的脸色比江节更像病人。
“粥的味道不错,要不要一起吃点?”江节笑容可掬的隐去了刚才尖利的獠牙。
“那你一定善于取而代之。”苏安冷梆梆的说出这句话,江节额上的青筋毫无预警的暴跳了几下。
江节的刻薄与不近情理来自一个叫李唯森的男人,他可以时而温柔时而粗暴的对待自己的身体,却对自己的心不屑一顾。
江节虽日渐麻木可偶尔心底还是会剧烈的疼痛一下,当痛苦成为习惯,它同样让人不舍割舍,李唯森用金钱将他的小幻想小臆想打发的干干净净,他很难不用嫖客的思维想自己,虽然他一直认为爱情是没有龌龊的,可他确实付出了身体,李唯森付出了人民币。
江节不想让苏安好过,因为他现在过的不好,他装不了道貌巍然的假绅士,他宁可当个耍混的王八蛋,只要他好过。
他刺痛了苏安最深处的神经,他高兴了,舒坦了,有人陪他一块遭罪,可苏安一语中的戳穿他的软出,他还来不急幸灾乐祸就把自己扯下了油锅。
他就是李唯森的替代品,可笑的是李唯森一直怀念的是个女人,李唯森用男人的身体去祭奠对那女人的爱。
然后他贱嗖嗖的往上贴着,缠着,可他乐意。
江节很清楚自己爱的是个男人,但这不妨碍他同样接受女人的身体,他对性的痴迷并不阻碍对爱情的迷恋,性是种本能的原始欲望,爱情则是情绪的思想的。
江节不愿把爱情当作性的遮羞布,他是那种可以把爱与性分开的人,他从不避讳从性里得到的快乐,同男人,同女人。
很多女人说江节的脑子长在xing器官上,江节从不介意,只要能让他高兴的事,他从不觉可耻。他的道德范畴,是他心之所向。
他向来忠于自己的感觉,坦诚的一塌糊涂。
19
19、第十九章 …
(46)
“难得你也会有刻薄的一面。”江节玩味的笑,嘴角与表情怪异的不搭调,像是奥特曼内裤外穿很诡异。
“难得你也会有动怒的一面。”苏安把温水推到药片旁,身体退后和男人保持距离。
“呵,原来你还擅长鹦鹉学舌。”江节顺从的把药片吃光,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把空杯递给苏安使她不得不接,顺势栽进沙发,用棉被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