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理由。谁说身经百战不能傻呼呼,谁说白纸一张看起来就稚气呢。我遇见过少年老成的女孩子,理论专家,实践不足,虽然一直强调她随性的爱情观,能从早晨说到傍晚,不过……”
“你遇见过很多女孩子呀。”梅硒鼓加重了遇到两个字。“呦,遇见,听起来很优雅么。不是搞过或者上过吗。”
“这叫用语得体,懂吗。”
梅硒鼓继续哼着她情人写给她的歌往前跑,欢快得身轻如羽将要去参加节日盛宴般。什么初恋,什么情歌,什么很傻。哦,很傻倒是真的。云英心犹不足地踢着小石头朝前走。怎么没什么邪恶的玩艺儿呢,平静得过分了呀。来看看天空吧。看了很多次也再看一遍。反正总是这么好看。蓝色的,温和的,善良的,像一张大咧咧的笑脸。光线使感动成为可能,花一点时间融化在这无垠之中就会感到心痛了。为什么,觉得不安全呢?为什么,觉得美好的东西都不会长久呢?
“走快点儿呀,别磨磨蹭蹭的。”
梅硒鼓回头喊她,“快点儿嘛!”
走走走走走啊走,走到路尽头。我的风筝剪断绳索,我的天空拉上了卷闸门……云英跑了起来,决定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臆想甩脱。她跑到梅硒鼓身边喘着气,这个家伙直笑她。“很累吗?”
“不很累。”
“那看起来很累。”
“真的不累。”
“话说为什么会不累啊。”梅硒鼓直戳她的肩膀,嘟嘟嚷嚷,“很疼吗?”
“不疼。”
“受了伤为什么会不疼。因为伤口长好了呗。”
云英摸摸肩头,记起来在地震中这个地方被石头砸到了,流了不少血,但现在血迹还沾在衣服上伤处不疼了,从外表看完完整整的一层好皮肤就是脏了点。这真是值得探索的怪事……望着前面邹琴琴和方思可的身影云英说,“她们两个要把我们带到哪里去?”
“不是说什么试卷什么班主任吗,管它呢。反正对我来说哪儿都一样。”
“万一被带到解剖实验室去了呢?你得承认那也有可能吧。”云英随口道。梅硒鼓说,“嗯?你不是知道吗?”
“我知道什么啊?”
“知道格费玲郡是什么东西啊。你刚才和方思可讲的那些话。如果前方有危险你早逃了。”梅硒鼓乐观地抱住她,“所以,跟你在一起就不会错啦。你知道的事情很多嘛!”
“不多,一点点。”
“挺多的。”
“真的不多。只是感兴趣的东西会去特意了解一下而已。”
“那就知道很多了。”
“哎呀,没有,只是恰好我擅长的领域和你没有重合而已。”
“嘻嘻,好厉害。”
“不厉害。”
“真的很厉害嘛。走吧走吧,天气真好。”
“嗯,不是一般的好。”
“所以出来走走呼吸新鲜空气是很正确的选择呀。”
“我喜欢新鲜空气。”
“耶,我也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