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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部分(第1页)

诸如此类的联想不可避免地产生了。这就够鸡皮疙瘩了,分子还不怕死地又想到了光滑的毛毛虫这种怪玩艺儿。可没办法,邹琴琴赋予她这份灵感的。分子在邹琴琴脸上画了个圈,问窗窗,“你看,这是什么表情?”

“笑。”

分子转过头来挤出一个笑,“我这是什么表情?”

“比较难看的笑。”

窗窗的回答太贫嘴了,分子把它抓起来猛晃了两下。窗窗大叫,“别这样别这样!幻灯仪要被弄坏了!开个玩笑而已姐姐你别当真!”

“不开玩笑。我知道我笑得不如她漂亮,不过你看人不能只看表面。让我来教你一点东西。哼,漂亮?”

分子一点也不想承认她曾经觉得这个咨询员的笑很有吸引力。她把窗窗摆在桌上,白色墙壁重新显示出邹琴琴的样子。不过分子粗暴的行为似乎真给幻灯仪造成了一点小问题,画面里出现了许多沙子一样的小白点。“我不是说杀人的时候不能笑。谋杀者或许会喜欢和普遍认知有偏差的行为或者语言所带来的戏剧效果。简单地说,她脸上的笑容是种表演,演给我看的……我当然认为这种表演太做作了。”

分子一拍墙壁,“你知道表演倾向是某种性格的特征。邹琴琴就是这种人。”

“哪种人?”

第五十章

“永远在掩饰什么的那种人。”分子冷冷地说。她出神地看着墙壁,不由自主按住了邹琴琴的眼睛部分。那双很漂亮很亲切的含有笑意的眼睛,只看脸的下半部分,单薄的唇和尖下巴。“忽略眼睛,你有没有发现邹琴琴的脸给人以刻薄的感觉?”

“刻薄,刻薄,刻薄。”窗窗毫无声调地重复了三遍,“我不知道。不过,我发现,她似乎没有在笑。”

分子感兴趣地哦了一声。窗窗有理有据,“你看,她的唇角没有上翘甚至有一点下拉。那不像是笑的表示,反而像悲伤。”

分子放开手,窗窗马上说,“这样看起来就像是笑了。捂上眼睛看不出在笑,要连眼睛一起才是个笑脸”

分子若有所思地扯着头发。她觉得兴奋了。邹琴琴的脸果真神奇。她心潮澎湖,迟疑地对窗窗说,“你,还记得,邹琴琴要杀李鲢吧?”

“怎么可能不记得。”窗窗表示机器的记忆力毋庸置疑,“这墙上的不就是那一幕吗?她是姐姐你的敌人。因为你喜欢李鲢,不允许让别人伤害她。就算这人是房东也不行!”

“扯什么房东啊。”分子极为兴奋地扭紧了双手,骨节的压力使她拧得更紧。“我个白痴。窗窗,你说我是不是白痴?”

“呃。”窗窗收掉了幻灯仪,脑袋上的盖子重新合上了。卧室陷入黑暗之中,就像夜晚一样。其实现在是白天,分子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所以创造出了夜晚的效果。“姐姐,你的话挺奇怪的。嗯,你说是就是吧。”

“这些日子你都看到了。谁都看得出来邹琴琴对我不太友好。所以她挑衅,我就反击,不让她占一点便宜。我们像两个学童一样以互相挖苦为乐。对,说起来我学生时期还真有这种爱好。谁都不成熟过嘛。”分子咬牙切齿。窗窗发出与其附会成笑不如说是蜂鸣的声音,“呵呵,姐姐好像觉得自己已经成熟了。人在生命的每个阶段都认为自己有足够的经验对一切事物作出正确理解,不过那只是难以突破的良好自我感觉而已。”

窗窗说得很轻,分子没听到。她以很快的速度激动地说下去,激动得身上时冷时热犹如发病。“那都是骗术!骗术!邹琴琴是个阴险的人,她掩盖了真实性格把自己打扮成一个计较得可笑的人。X的!无论如何,你相信她是个以斗嘴为乐的人吗?她是为了麻痹我!”

“说不好。不好说。”窗窗嘟嚷着废话。分子猛然拉开窗帘,午后骄阳猝不及防地射入她眼中。“她想让我放松警惕,好让我忘了李鲢的事!她在计划一步一步杀掉李鲢!而我这些时日也真的渐渐失去了警觉,晚上睡得比猪还沉,也忘了防止邹琴琴和李鲢单独相处!呸!”

“可是我觉得不对啊。姐姐,邹琴琴已经浪费掉很多杀李鲢的机会了。只要你不在,她很轻易就能杀了李鲢,不管用什么方法。在食物里下毒,或者直接用刀砍断她的大动脉。这么多天她一点行动都没有,我替你监视着她呢。”

窗窗出乎分子意料地关心着李鲢。窗窗说,“ 还有,我觉得谋杀李鲢,小五是同谋。她和邹琴琴在卧室里干什么我们都不知道。很可能是计划着用什么方法杀掉李鲢……但这也不对。你不在家的时候太多了,随便找个时间她们就能动手。为什么不动手呢?”

分子提不出有力的反驳来,呐呐地说,“反正,邹琴琴是在掩饰什么,为了某种目的……除了杀李鲢,她还有什么目的呢?”

“或许那就是她杀李鲢的理由。”

窗窗别转方块脸跳下桌子从门缝里走出去了。“姐姐,我觉得,邹琴琴似乎并不是一定要置李鲢于死地。这简直太容易了。自从那天晚上被我们打搅后,她仍然有充足时间来做这件事不是吗。还有,我想说……李鲢这段时间一次梦游也没犯过。你觉得两者有什么关系吗?”

窗窗掉转头,“哎呀,最重要的忘了和你说了。我觉得,你已经不喜欢李鲢了。你喜欢的是她梦游时的样子,而她不梦游时对你没有多少吸引力。是不是这样?”

“怎么可能?”分子瞠目结舌,瞬间感到绝望,像掉进了深井一般。用一种迷信的说法作比喻,就像一个突然知道自己已经死掉的死人。真是毛骨悚然的笑话。“那样的话,这些事还有什么意义?”

“喂,你被□过吗?”

安植把望着窗外的目光收回来,首先看到的是朴素的校服,然后往上,是一张女孩子的脸。“没有。”安植肯定地说,“没有过这种事。”

“遭受了什么重大创伤的人才会这样胆怯。直视着我的眼睛。”那个女孩对她说。于是安植看着她的眼睛。“你没有直视我。你的眼神在躲闪。”女孩瞪大眼睛,像警觉的猫一样。安植辨解道,“我是直视着你的眼睛呀。要不拿把尺子量一下,很直很直的。”

“有什么悲伤的事都要说出来,最近和过去的。我会替你承担过多的痛苦的。知道吗,我很认真地说这番话,没有开玩笑的成分。我可以被信任,值得被信任。你,相信我吧?”

女孩拍拍安植的肩膀,拎起书包走了。她砰地一声关上门。“哦,不对。”她走到窗外,站在走廊上对安植喊,“我不小心把门锁上啦。你在里边能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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