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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 部分(第1页)

“残忍在世界上有很多代名词。而且,它很难定义。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呢?”

女人没有回答。女孩给她叫了一杯深蓝色的酒,精致迷幻,杯饰极尽纯情。酒吧是很虚弱的地方呀。“起来嘛,我也请你喝一杯。呵呵,我喜欢看你喝酒的样子。”

“真的。残忍。”女人虚弱地笑着抬起头来。“钥匙和锁的故事。”

“真的?”“真的。”“真的?”“真的。”

“哈哈哈哈哈。”女孩边抽动肩膀边笑。那女人也跟着笑,更像是在嘲笑自己。“来不及了。已经来不及了。就算我后悔,可怜的孩子只能走向可怜的绝路。我的推波助澜澜,就是母性。这就是我的母性……”

“别讲这些了,喝嘛。这酒有个衬你的名字,孤独暴力。”

女孩喝了第三杯后眼神莫名其妙地又好起来了。她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什么东西开始悄悄聚集起来,自动自发地排列,组合,成形。孤独暴力辛辣微甘,女人仔细地品尝着。她问女孩,“你为什么戴着耳机?在听音乐吗?”

“给你一个。”

女孩拿下右耳的耳塞递给女人,两人像一对好朋友般分享着一副耳机。那首歌的旋律像向下撕扯的重力,歌手凶恶的咆哮,使人能迅速在脑海中描绘出那副狂暴的形象。女孩的眼神晶莹,她望着吧台内那些酒,灯光镇静而冷清。“你一直在听这种音乐?”

“嗯。”

女孩重新戴好右耳塞,满有把握地对女人说。“关于钥匙和锁的故事,能再给我仔细讲讲吗。你说它是真的。”

“我希望是个童话,或者梦境。事实上,回想起来,所有的一切都不真实。我真的有过那些时光,我真的做过那些事吗?”

“事实就是证据令你能轻易分别真实和虚幻。假如你打碎了一个瓶子。那么碎片是不会像蒸发的。你得收拾碎片,这就是事实证明自己的方式。你得,承担后果。”

体内的机器运作起来了,嘎嘎作响——那就是虚幻的。在头脑中产生的假的东西,而真实也在同步发生。女孩坐回吧台椅,温和地看着女人。女人说,“承担后果。对,后果是要承担的。钥匙打开了锁,欺骗被发现了。可是当初为什么会相信呢?为什么?”

“就像怀了孩子不打掉就会自然分娩一样,哈哈哈哈哈哈。钥匙,□了锁芯,哈哈哈哈哈。男人,上了女人,哈哈哈哈哈。女人,感到很悲伤啊,哈哈哈哈哈。”

这单单是两个醉鬼的呓语,愿意的话就这么理解好了。女孩喝光了自己手里的酒,醉意消失无踪。

一个模型就是从这个夜晚开始的构筑的。不停地旋转,展示其正面,侧面,外部,内部,透明的部分,不透明的部分。四个字形容就是巧夺天工。虽然女孩问了自己有那么完美吗?完美的东西是不存在的吧。不过这种兴奋在所难免。她冷静了点,止住笑看着女人。漂亮优雅吗?违心之言。耳朵里仿佛飞机起飞的巨大轰鸣声令她微笑。静寂和狂响这两者之间巨大的张力简直超过了现实的张力。她用目光鼓励那个女人。那个女人醉得快不省人事了,但还能讲话。“真的。绝对不假。我告诉你……”

女孩是个很好的听众。耐心不多话,不提出任何置疑,只是适时接个话,比如这样啊,然后呢,我听懂了之类的。这是个有点匪夷所思的故事,不过女孩微笑着想,没什么,我能理解。

爱的逻辑很奇怪。爱很奇怪。不可捉摸,就像是迷信。人不应该迷信,不应该相信有什么值得敬畏和惧怕的力量,这背后的逻辑就是:没有必然,只有偶然。不管是和情人一辈子幸福地生活在一起还是在爱情中遍体鳞伤生不如死都是偶然的事件,不管是一出门就被轿车撞死还是掉进海里被人救了上来,不管是身为人还是生为动物,都不存在什么必然性。必然性,容易在人心中等同于特殊性。说回爱吧,爱也没什么必然性,就是说没什么特别的。但是在爱之中包含了这样一个概念:爱就是某样东西对某个人的特殊意义。简化一下,爱,等于,特殊性。

天气好得真是有点过分了。团团乌云围着太阳,形成一种雪白的末日景象。那份光芒在地上形成了阴影同时照亮了很小一块地方,非常像舞台。荣幸地站在阴影之中的分子看着被阳光包围的云英难免嫉妒。更令她感到难受的是云英那些高谈阔论不着边际假得可怕。她突然感到肩头冷了起来,这才发现衣服被梅硒鼓的眼泪给浸得湿透,奇怪地问,“醒了吗?为什么要哭?我一秒钟也不想再待下去了。有昭云英的地方我就感到压抑。”

“我也是。”梅硒鼓低低地说,“你听到她的话了吗?你听她在讲什么?”

云英喋喋不休的话分子听不懂,梅硒鼓作为当事人可是每个字都能理解。那个手术现在成了云英的谈资,好卑鄙……分子递给她一张纸巾,梅硒鼓抬起头来擦了擦脸。“我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从来不哭。”分子自豪地说,“昭云英欺负我我也没有哭过一次哦。”

“是吗?分子真坚强。”

“我都用实际行动报复她了!”

“哭确实没有用,不过是种正常的生理反应。”梅硒鼓若有所思地说,“我该不该学你报复她呢。”

第九十四章

“凡是来到格费玲郡的人必定为AWI患者。AWI患者就是失去‘爱’的人。世界宝石就是爱。AWI患者在格费玲郡找到世界宝石即AWI病愈后立即会被遣返,没有找到的会一直留在格费玲郡。就这么几条,没有更复杂的规定了。这结构绝对称不上复杂,因为我相信规则越多崩溃的概率越大。而且更重要的是,这都是语言描述的概念,不是概念指向的现实——算了,这句话你不用理解。就这几条规则说说漏洞在哪里吧”

“问题出在世界宝石上。”云英果断地从乱线团里抓住那根线头。“你定义了世界宝石等于爱。但爱的定义是什么?”

“爱是默认的,不是我定义的啊。”方思可理所当然地回答。云英如梦初醒,“默认?”

“爱是个默认值。”

“不会吧!”

“有什么不会的。规则中一切都是我定义的,但爱除外。因为爱是默认值。”

“什么?那我明白了。”

“嗯?”

“默认值,难怪啊。”

方思可反问她,“你认为就是爱的默认定义导致格费玲郡崩溃的吗?”

“对啊。”

云英长长出了一口气,好像这才真正从地震的打击中恢复过来一样。甚至有点颤抖,她质问方思可,“你为什么不修改爱的定义以适应你的那套规则?你凭什么认为那个默认值和你的体系一定兼容?你连这个都没考虑过吗?”

“你在说什么啊。这不是个常识吗。不管建立什么样的系统有几个默认值本来就是无法修改的。”方思可不禁有感于云英的无知。“不是我不去定义,是根本没法儿重新定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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