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了紧背包的带子,骆怀溪很快恢复心情,算了,反正能出宫见识就很不错了!昨晚整理背包清点了一下穿越时带来的东西,有收获如下:防水双肩背包一只,内有计算器,电子词典,笔盒,本子若干,教科书,学生证和运动水壶,还有随身携带的一把瑞士军刀和一块太阳能手表。除了小提琴不便携带因此安置在师父房内拜托她抽空保养外,其他的装备都原封不动带出来了,总觉得这些在过去稀松平常的物什在这里会很有用。
这把瑞士军刀还是爸爸送给自己防身用的,轻抚刀身的图案,怀溪将刀小心收好。远在天国的爸爸,你好么?我在这里过得很好,希望妈妈也可以好好生活。不论我们身在何方,都要一起努力啊!望着蔚蓝的天空,她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
觉得颠得有些难受,怀溪翻身下马,牵着师父送的“玉麒麟”不紧不慢地在路上走着。
“小玉,你觉得我穿这身好看么?”轻拍了拍马头,怀溪不自信的问道,眼中有几分苦恼。
被唤作小玉的白马十分通灵,打了个响鼻,上下晃动着脖子,仿佛点头一般。
虽然得到马儿的肯定,怀溪还是撇了撇嘴满脸不情愿:“就算你这么说,我还是觉得好别扭哦!师父说出门在外穿男装比较方便,硬是给我套了一件白色长衫,虽然绣了青竹滚边很风雅,但我还是喜欢师姐送的那条粉红色的裙子……”说到这儿,似乎突然消沉了下去,“可是师父不许我带出来,想偷偷穿都不行……”越说越低落,小脸上满是遗憾。一根筋的怀溪似乎完全忘记了还有成衣铺这种地方的存在。
“算了,总会有机会的!”怀溪自我安慰道,又兀自傻笑起来,“我跟你说哦!我身上穿的亵衣还有包里备着的贴身衣物都是师父亲手做的哟!羡慕吧!嘻嘻……”沉浸在欢喜中的怀溪浑然不觉对着一匹马炫耀有什么不妥之处。
此时,不远处的小树林里传来了奇怪的声音,好奇的她轻咬下唇:师父说不要多管闲事,徒惹麻烦,但她只不过去看一眼,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打定主意,取了从库房里精心挑选的宝剑,拍了拍马儿让它独自去玩耍,骆怀溪施展轻功向树林掠去,才刚靠近便听得一大汉猥琐的调笑:“小娘子恁的美貌,乖乖从了大爷,许你做个压寨夫人,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
骆怀溪皱了皱眉,有些鄙夷这种电视上演烂的恶俗桥段,更鄙夷在此上演的人,握剑的手不由一紧。
却听一个温柔优雅的女声回敬道:“心领了。不过小女子口味清淡,不爱吃香喝辣,若这位壮士愿意就此罢手,小女子不胜感激。”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大爷心狠!给我上!”一声令下,一群如狼似虎的匪寇便要扑上前去,只听一声厉喝:“住手!”声音清亮,自有一番威慑。
众人一愣,皆看向声处,却是一名持剑少年。这少年身量不高,约莫十五、六岁的样子,眉清目秀,神姿卓然,虽显单薄,那凌然的气度却无端让人安心。
见来人只是个瘦弱的少年,那匪首登时大怒:“哪儿来的臭小子,敢坏大爷的好事!”
骆怀溪想了想小时候在电视上见过的场景,立刻回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只是原本此句该有的气势,被少年稚气的脸,软糯的调,削弱了大半。
“哈哈哈,黄口小儿不知天高地厚,大爷少不得要给你点颜色瞧瞧!”匪首不屑道。
“小子!快点跪下求饶吧!”
“看这小子生的跟个娘儿们似的,不如卖到怡春园去做小倌!”
“哪儿那么多计较,直接砍死了事!”
他身后的一干手下纷纷叫嚣道。
虽然不知那怡春园是什么地方,也不知小倌是什么,不过就凭那些家伙不怀好意的笑也可推测出不是什么好地方,紧蹙双眉,骆怀溪决意给这些人一些教训。
众人还待继续调笑,突觉眼前一花,一道白影划过,便都僵立原处,浑身不得动弹。
那匪首脸色发白,想要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急的冷汗直流。却是怀溪不愿再听见那些污言秽语,不仅点了他们的穴道让他们定在原地,索性连哑穴也一并点上。
没有人注意到那名优雅的女子悄悄将手中扣着的银针藏回原处。
处理完一众匪寇,怀溪收回手,看向被匪寇拦下的人。
一辆豪华马车,一个赶车小厮,一名清秀少女做丫鬟打扮,还有便是,自刚才起一直笑盈盈注视着她的美丽女子。
怀溪搔了搔脸颊,有些腼腆:“唔,这位……姐姐,你和你的同伴可有受伤?”纠结于该称呼对方小姐还是姑娘,还是选择叫姐姐比较稳妥,她在心里一捶手,丝毫没有意识到此举颇有套近乎之嫌。
“不曾。多谢少侠出手相助。”近看才发现这孩子唇红齿白,身量纤细,分明是个少女,只不过现做男装打扮,她也不点破,只勾起一抹饶有兴味的笑。
这个姐姐气质娴雅,温文有礼,且临危不惧,镇定自若,应该不是一般的大家闺秀,只是出门在外,却只带了两个仆从,又没有武艺傍身,难免招来有心人的觊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