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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部分(第2页)

十四皇子接过只看了一眼,便忍不住眼眶红透。

“你可知这二字何解?”田夕语气平静,双眸之中的痛意很快泯灭,只留幽沉。十四把绸绢握在手心,道:“匈奴不日将遣使来朝。七哥这二字何意,臣弟一时想不出来。”因是担心落到有心人手里,只写了关键二字,却是极难猜透。

田夕与他一同苦思了一盏茶的功夫,二人皆都眼前一亮,相视一看,俱都明了了对方所想。十四立刻站起道:“臣弟先告退。”

田夕点头:“小心谨慎为要。”

五日后,绩弩将军季庭上折:匈奴封二王子穆德为出炎使,穆德王子在匈奴曾拜读大炎七皇子除夕之日佳作,引为知己,欲在朝期间由七爷接待,一则两国皇子和睦,两国边疆必能和平,二则得见知己本尊,以慰私愿。

匈奴二王子是布罕一宠姬所生,身份远不如贵为嫡长子的大王子尊崇,他精通天朝文化,酷爱诗书词句,也正因此,布罕才给了他这差事。这么想来倒也说得过去。洵晏在宗正寺关了快两个月,也是得了教训,更应当有了领悟。二王子已在路上,不需三日便能抵达京城。皇帝几重思索,下旨放洵晏出来。

正文 第二十九章

夏秋之交;气候颇为反复,昨日还是骄阳徐徐;热汗浸渍,今日一夜苦寒来,泛了黄的叶子飒飒飘落;积了一地。薄薄的夏衣在身,直教人打寒战。

田夕带着小德子和碧琳,手里亲自拿着软软厚厚的披风;在宗正寺外等着洵晏出来。不多时;十四皇子和十三皇子也到了;一同来的还有三皇子和皇叔怡亲王,怡亲王比皇帝幼上五岁;当年先帝驾崩时;他还是襁褓中的婴孩,五岁稚龄便被皇帝册为亲王。身份最贵,对皇储之事却是一言不发,因此更得圣心。几人相互见礼请安毕了,十四看了眼田夕手上的软如雪絮的披风,笑道:“七嫂早早来这,是等得急了吧?”紧张到了这时,总算能扯起嘴角说几句玩笑话,十三皇子亦是笑意连连:“十四弟是羡慕七哥有个好王妃了?赶紧进宫向父皇求了恩典,安郡王也该有个正妃了。”

十四皇子年轻,脸皮少不得就薄了些,朝三皇子和怡亲王嚷道:“三哥,皇叔,你们瞧瞧,十三哥就会胡说这些不正经的。”

三皇子只是笑着,不说什么,只是那笑里却是几多哀伤,看向田夕的目光中,有几分艳羡。怡亲王见此,叹气摇首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对十四说:“可不是胡说,你也的确该纳妃了。小心皇上把匈奴公主赐给你。”与匈奴二王子一同来的还有位和亲公主,乃是布罕亲出,估摸着就在皇子或宗族亲贵中择一位成婚了。

果真,十四下一刻便是忧虑心悸,都说胡族女子泼辣粗野,若赐给了他,可不得连自己府邸都不敢回了?

田夕在一旁看他们言笑晏晏,余光里始终对着宗正寺那森严的大门。

门开启的沉闷声音响起,几人都掩了脸上笑意,望向那边,田夕见洵晏出来,那瘦长的身子如今更是瘦得不成样子,衣衫换了一身,发丝上只一根简单的木簪束着,落魄却不狼狈,脸色苍白,眸光之间十分寡凉。她一步步走来,步步都踩在了田夕的心上,何时见过洵晏这般苍凉的模样?眼眶不知何时便湿了,泪珠囤着,死死忍住不让它滚落下来。

洵晏到她面前停下,淡淡的笑,执起她的手道:“这些日子,叫你担心了。”那强憋着的泪水便如失了阀门的汹涌江水,滚滚流出,田夕摇着头,咬着下唇说不出话,此时她才知道,这些日子,她有多怕,多怕这说了不离不弃的人就真的再也见不着了。

“哭什么呢?”洵晏怜惜的擦去她脸上的晶莹泪珠,柔声说:“这么大的人,小心泽纾见了笑话。”田夕见她平安,欢喜的点头,胡乱的擦了脸。洵晏披上披风,往皇子们那边过去,十四和十三难掩激动的拱手:“七哥。”洵晏对他们点了点头,给怡亲王见礼:“侄儿见过皇叔。”

怡亲王慈眉善目,看着是个极好相与的人,却不少长辈的威仪,背着手道:“别多说了,赶紧回府,仔细沐浴更衣,去去晦气。”

小德子见机上前道:“王爷,马车已备下了。”洵晏“嗯”了一声,转头跟三皇子道:“也谢过三哥那日殿上为臣弟说话。”三皇子连连摇头,见她这般消瘦,脸上也有动容:“快回府吧。其他的,以后日子还长着,还怕没的说么?”一语双关,在场诸人皆懂,怡亲王面色不改,只做没有听到,十三皇子定力稍弱一些,已是目露寒光。洵晏淡淡的扫了他一眼,道:“我先告辞。”

回到王府,就如往日一样,下人们没有一点不同的神色。洵晏对田夕道:“这段时日,可苦了你了。”田夕和婉的笑着摇头:“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洵晏淡淡一笑,不多言语。

到了浴池,洵晏道:“都退下。”婢女们应声下去,只留了田夕还站着没动。

洵晏温声道:“你也先出去吧。”田夕看着她,神气纯然,过了一会,见她坚持,只好道:“我在外头候着。”

等洵晏沐浴完了出来,田夕小心瞧她脸色并无不对,放下心来,上前道:“泽纾日日都问你怎么不在,”见她唇角绽起浅淡的笑意,又道:“现下先歇着,等到了晚膳,去烟绰姑娘那瞧瞧吧,她也挂念的很。”

洵晏想了一下,说:“不歇了,咱们去看泽纾。晚些再去藏书阁。”

“可你的身子。。。。。。”田夕急道。

“身子没事,走吧。”洵晏直接牵起她的手,直往泽纾那院落去了。

泽纾天天都盼着,一下子见了洵晏,高兴的直往她身上扑去,洵晏抱起他,牵动双臂,双眉不易觉察的皱了皱,眼中闪过一丝隐忍,又如常笑问:“父王不在,泽纾想不想父王?”

“想。”泽纾响亮地回答,然后又委屈非常的说:“母妃说父王去办差了,这么久,才回来。”洵晏怜惜的捏捏他的小脸道:“这不是回来了么?下次父王去哪,都带着泽纾,好不好?”泽纾这才开心的点头。

田夕在一旁笑着,说:“真不知为何他会同你这样亲近,若是你日日伴着他,只怕连我这母妃不见了,也不会发觉。”

“这醋味,”洵晏把泽纾抱到她身前,小声道:“快跟母妃亲亲,可是在怨咱们泽纾了。”泽纾笑眯眯的扑到田夕怀里,当真亲了两口,洵晏想了想道:“或许,是因为他出生时,在门外等的焦急,差点发落了人的是我。”

想起那日的情形,田夕低低的叹息,当真岁月如梭,都过了这么久了。那日,她在房内,因是第一胎,虽说有最好的稳婆和医女伺候,心中依然是害怕。那诞子的疼痛几要把她痛晕过去,而让她咬牙坚持的除了腹中与她血肉相连的小生命,还有外面等得发怒的洵晏,她一声声怒骂,来回走动焦躁不安的脚步声,都叫她莫名的安心。

从泽纾那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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