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楼,歆语啊!晚上要是冷的话就把电热毯打开啊!我回屋睡觉去了。”大概是电视剧已经播完,顾妈拖着拖鞋在顾晓楼的房间门口喊了一嗓子,把门一锁,客厅的灯一关,哈欠着回屋睡觉去了。
外面还在刮风下雨,顾晓楼把厚重的床帘拉上,免得潮湿的风从窗缝里挤进来使人着凉。她把电热毯调成低档,虽然有点儿莫名的不好意思,还是招呼一声,“歆语姐,睡觉吧。”
“嗯。”她应了一声,从书架上拿了上次看过封面的那本失物之书。穿着睡裙总是有点儿凉爽,冷歆语掀开薄被的一边儿尽量和顾晓楼保持少许距离,她说,“我头发还没干,先看会儿书再睡。”如果不是下雨,她这个时候该在公司里忘我的工作。也因为这会儿躺坐在舒适的软床上,她多少有些困意,想稍微休息一下。
顾晓楼打了个哈欠,因为雨天而睡意更浓,她说,“哦,那你看吧,我先睡了啊。”
“睡吧。”冷歆语捻着书页翻过前面的书评,几乎以一目十行的速度阅读手里的书籍。并不是她本身的习惯如此,而是她看书的目的仅仅是为了打发时间。她的头发已经半干,再过一会儿应该可以干的差不多。
本来放在床上的粉红豹抱枕被顾晓楼提前拿了下去,这会儿没有抱枕在身边,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这种辗转反侧的情绪传递给冷歆语,她摸了摸差不多干掉的头发,关灯躺了下来,“睡不着?”她问。
没有回答,顾晓楼背对着她蜷缩成婴儿状。她努力数着绵羊好让自己散去的睡意回来,可是不管怎么数,怀抱空空的她还是因为没有抱枕的关系睡不着觉。没办法,顾晓楼突然转了个身面对着冷歆语,她借着周围的漆黑睁开了眼睛,虽然看不清冷歆语的脸,好歹能够听到她平稳的呼吸。
不知道歆语姐睡没睡呢?顾晓楼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一圈儿,心里想着等她熟睡就可以把她当抱枕抱着睡觉,干脆听着挂钟滴答滴答的走动声,伺机行动。大概过了十多分钟,顾晓楼觉得冷歆语差不多睡过去,便小心翼翼的把手搭在她的身上,开始是很轻很轻,接着再自然的放上去,仔细注意冷歆语的动静儿。好像是真的睡熟了,除了平稳的呼吸声,冷歆语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耶!顾晓楼在心里比了个大大的V字,歪着脑袋拱了拱冷歆语的肩窝,放心的把身体的全部重量都搭在对方身上,不管是腿还是胳膊,都像八爪鱼似地黏在冷歆语的身上。果然,还是抱着抱枕睡觉才舒服呢!顾晓楼满足的把脸埋进冷歆语的脖颈里,以最快的速度进入梦乡,做着最甜的美梦。
但是,冷歆语被她抱着并不舒服。她其实并没睡,所以没有动静,无非是想知道顾晓楼到底要做些什么。也许顾晓楼觉得她转过身来只是自然的转身,可她忘记了,冷歆语那样敏感的女人,怎么会不清楚她的小动作?尤其她那根时不时触碰到她胳膊的小拇指,傻小孩儿,哪有人睡着了小拇指还会随着钟表的嘀嗒声打节拍呢?
炙热的呼吸喷撒在脖颈上带来湿湿痒痒的暧昧,冷歆语不想说小孩儿的身体有多热,在这个风雨交加的夜里,也许就该是这个温度才能让人享受舒适的睡眠。她把手轻轻覆在顾晓楼的胳膊上,稍稍移动身子,离开顾晓楼呼吸的源头。
说不清楚是什么样的感觉,好像,只要小孩儿稍稍靠近,她的身体就变得敏感。不知道这是否是种自然反应,但为什么换成别人的时候,就没有呢?像是身体里的细胞都兴奋起来,最初仅存的睡意都被驱散。她转过头看顾晓楼,依着脑子里的印象勾画小孩儿的睡颜,她还是不习惯被别人拥抱着入睡,可是这样的夜里,能有个人带给她足以心动的温暖,实在叫人舍不得推开。
有种情绪,在喜欢上一个人后尤为明显:是一种在意,想清楚对方是否有着相同感觉的在意。
不过,冷歆语并不急着了解小孩儿对她的感情。反正在这段时间里,她对小孩儿的态度多少有了些了解,她可是记得那天晚上小孩儿喝醉后发过的牢骚。小孩儿近似懊恼的喊过,在遇到喜欢的人,不管是男是女,她都要告诉那个人。
既然这样,冷歆语考虑,是不是要个小孩儿一个机会呢?给她一个主动的机会,来弥补曾经那段回不来的遗憾。同样的,她要给自己一个重新洗牌的机会,她想认清自己对小孩儿的感觉能坚持多久,是否真的非她不可。
她假设过现在顾晓楼向她告白会是怎样的情况,答案是模棱两可的,她想接受但一定会因为种种的客观而拒绝。大概,内心深处多少会理智分析踏上这条路的后果,一个人单独面对终究不够,如果不够坚定,前面的路将会崩塌,化为乌有。
小孩儿睡的很熟,大概是现在的‘抱枕’实在柔软又温暖,使得她在梦里都不忘使劲儿抱紧‘抱枕’。她还是像开始的时候把脸埋进冷歆语的脖颈,不管对方是不是往旁边挪动,她都下意识的摸准了冷歆语的脖颈,一股脑儿的埋进去,大口的呼吸着洗发露的芳香。
“你还真是。。。”实在受不了小孩儿所传递来的炙热呼吸,冷歆语翻身推开了顾晓楼。显然,她低估了小孩儿睡觉时的黏人能力,不过又一个翻身,小孩儿重新抱住了冷歆语。这一次,她的唇‘准确无误’的抵在了她的唇上。
软软的,饱满的,炙热的。
作者有话要说:… …。人品最近严重出BUG了有木有。。。
童鞋们都上学了上班了。。。嘤嘤嘤,有种痛苦的感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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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事吗
第二天的清早;顾晓楼再一次被冷歆语温和的声音叫醒;她迷迷糊糊的从有了温度的地板上爬起来,显然的有些腰背僵硬。她弄不懂怎么会跟上次一样睡在地板上;她不懂,冷歆语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清楚透亮。
经过了前两次的突然的巧合的或轻或重的吻;冷歆语其实并不排斥小孩儿温润的细腻的唇。但为什么不排斥还会把小孩儿踹下床;只能说明小孩儿作死的功力太强,清醒的时候作死;喝醉的时候作死;睡着的时候更不忘作死。
她拿冷歆语的身体当柔软的抱枕,OK;因为是小孩儿;冷歆语给她应有的纵容;她睡昏了头;好巧不巧的亲上了冷歆语的薄唇,OK,因为是冷歆语转头在先,又因为之前发生过两次,出现这种情况并不会让她太过无措。但是,冷歆语不能忍受的是,小孩儿欺人太甚的作死功力,睡觉就睡觉,抱着她睡就抱着她睡,你的手放在哪里?你的脸又埋到哪里去了?
不作死就不会死,顾晓楼到底是欺人太太太太甚,斜着身子一路把脸挤进冷歆语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