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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 部分(第1页)

眼泪哭干眼睛瞎,嗓子哭裂歌声哑;大火烧琴铸短刀,割掉头发卖鬼神。

身坠地狱心已死,浓情蜜意只余恨;短刀挖出二心来,烈火焚尽随风飞。

乌娜从未唱过这首歌,但她不止一次听到过。被人抛弃的女子,丈夫不专一的女子,明明努力维系着情,却一次次被弃如敝屣的女子……她们的恨与怨,只能借着这样的歌来流泪,破了心,无法缝补,无法得救。

于是只有寄托于死亡——不是终结性命,就是终结了心。

怔怔地落着泪,却有一方巾帕贴了上来,略显笨拙地拭去她的泪。

抬首,鸦杀堂主手中握着不甚柔软的帕子,面无表情,手劲却是很轻的;其他刺客好奇地张望过来,疑惑担心的神情或深或浅。

乌娜的脸红起来,忙接了帕子拭去泪痕。那帕子粗糙,她又使了力,片刻就将面上擦出几道红痕来,旁边立刻有医堂弟子翻个白眼,闪电般夺了帕子去换了方柔软的丝巾塞在她手里,顺势便搭上了她的腕脉。

“我我没事啦。”乌娜有些无措地摇头,小声道。

“嗯。”为她把脉的医堂弟子颔首,随即转身对刺客们开吼:“都静些!瞧她都被你们说的吓着了!”

呃,她并没被吓着……乌娜看着刺客们纷纷表示理解并且压低了声音说话的样子,默默地将反驳的话吞回肚子里。

是的,刺客们不会去试图理解这桩案子背后的种种情孽纠缠,也不会来问她为什么落泪,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对她付出关心。

乌娜眨着眼睛,微笑起来。

“今天晚上煮羊肉锅,堂主,留下来吃饭吧?”

疏影看看乌娜诚恳的眼睛,再看看窗外那几双听到这话就亮晶晶的眼睛,轻轻点头。

原本是要赶回木屋进行清理的,但乌娜的话却触动了心底的一根弦。

九尾狐最喜欢的事情之一,就是拉着她一起,在木屋里用火塘煮羊肉锅。

提前用香料腌好的羊肉下到锅子里,翻滚出阵阵暖入脾胃的香气。九尾狐便会斟了青稞酒,带着丝丝笑意,似醉非醉地且饮且叙,调笑或是聊天。

在蒸腾的香气中,她的眼睛带着一点点迷蒙氤氲,脸颊和唇被酒和香气烘得红润润的,鲜艳欲滴,好看得紧,很是诱人。

偶尔,一锅子羊肉没吃完,两个人就滚到床上去了——虽然总被打断。那只狐狸很忙碌,而且总是伴着危险。

疏影叹了口气,心底有点闷闷的痛。

这不好。还没跟她讨完债,就已为她心疼起来。

“先生,有琏王兄的消息吗?”

踏入大帐的温临江来不及拂去一身碎雪,立刻从怀中摸出一卷羊皮递上去。机灵的总管随即为他送上暖呼呼的热茶,将帐中的炭盆又拨弄得旺了些,才低头扶肩退出大帐。

匆匆展开羊皮,北陵琇越看,眉心越紧。

琏王兄的母妃不愿背负那个“红颜祸水”的骂名而自尽,确是非常烈的北蛮族性子。可是她这一死,倒更像是坐实了琏王兄身世不明的传言——也许她在死前有留下证据,可是深宫之中,要在她死后湮灭证据并不是难事。

父王的病因此加重,御医皆束手无策,仅能用药汤吊着一口气,拖得一时是一时。政务自不必说,被亲王们瓜分掌控,只是不知那关键的遗诏最终会落到何人手中。北陵琇不得不佩服一下她的父王,都到这时候了,依然能把遗诏的情报握得死死的不漏分毫口风。

琏王兄被逼得逃出奉歌,本归属他管理的奉歌禁军兵权落到北陵瑛手中。这无疑增加了奉歌的变数,北陵瑛想要在奉歌生变,还有什么比禁军更方便?他此时不动手,多半是尚忌惮着在奉歌掐着不少朝臣和外戚喉咙的璟王兄。若是轻动,璟王兄那性子可不避讳来个鱼死网破,让他夺下一个空荡荡的北珣朝堂,后患无穷。

沉吟片刻,北陵琇决定此时以琏王兄的变数为先。毕竟,她这位王兄余威犹存,此时又背上了母亲血仇,虽然她很想相信琏王兄对北珣的感情,但此时被逼上梁山的琏王兄会做出什么事来……真不好说。

细细设想北陵琏逃亡的后招,定会先去找他的黑鹞子。可是羊皮卷上的消息告知她,黑鹞子并无动静,他们未能接应到琏王兄。

忠心耿耿的黑鹞子不可能一夕之间被北陵瑛收买,他们是被隐瞒消息?或是其他的什么原因?

她的疑惑在第二天送来的羊皮卷上得到了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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