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次太子领军来维持秩序,陪同的是封荫之子封尚,御林军副统领。锋利的刀剑是不能伤无罪的良人,何况还是一群叽叽喳喳的女人,只能开道,不能镇压,马上的太子是心如刀绞。
赶着回家的柳舞雪快马扬鞭却不想半途被一群人堵着,立马拉着缰绳,马发出呼啸般的嘶鸣,马的前蹄高抬,柳舞雪紧紧拉住缰绳,老远的封尚看到柳舞雪的马技,不免心内赞叹,随而看到她的容颜,呆掉。
不曾细瞧的柳舞雪看见那白龙袍,心下道:不知又是什么权贵惹了事,且教训。轻功跃起,提了那人的衣领,便狠狠的一踹,赵不祸就这么飞出去了。
“啊——”一声惨叫,半空中,不祸早已不悦,竟然敢踹我,除了梅花糕,敢踹我,你就死定了。
马上的李念基看到不祸被踹,提起轻功,刚想去接,却未曾想不祸已经华丽落地了。
“不祸,你还好吧?”李念基把不祸扶了起来。
不祸满脸怒气,捋了袖子,“你死定了”,就冲了过去。
第一次,李念基看着原本优雅的人儿,成了莽夫,明知输定了,还要去找打。
不祸看着眼前的美人,心道:不要以为你是美女我就会放水。在不远的地方停住道:“亮兵器吧!”柳舞雪薄剑出鞘,心道:非得好好教训你,让你仗势欺人。
不祸左看右看,“我的兵器呢?”众人汗颜,心道:你不是只会针线吗!
太子拿出自己的佩剑,递给不祸,“算了吧,要不孤替你打?”
不祸接过剑,煞有介事的拔出来,“好重!”两只手拿着剑还在晃,随即扔在地上,“讨厌,怎么那么重?”
李念基无数次想说,你的手是用来弹琴的。
众人无数次想说,你的手是用来绣花的。
柳舞雪想说,拔剑。
关键时候桃儿来了,“少爷,您怎么跟人打架了?”
不祸对桃儿说道:“她踹我,你替我教训她,不要顾忌我。”
桃儿看着对手正言道:“少爷,我不会顾忌您,我担心的是我自己。”
不祸道:“还是我自己来吧!养兵千日,用兵还得自己。”
桃儿在不祸身后喊道:“少爷,注意您的淑女形象。”
一时间,围观的人轰然大笑,柳舞雪冷静下来,看了看这位男子,手无缚鸡之力,估计又是个软性子,这一会儿的议论,自己也听了个七七八八,怕是个女儿般的男子。
可惜了一副好皮囊,倒生的俊俏,大有腾龙之势,只可惜性格好像看着不大好,错投了男身,唉!
在许多挣扎之后,赵不祸开始认真打量起踹她的女子来,一袭白衣上绣着梅花,生就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姿,如瀑的发垂于腰际,额间的发微卷,一根素带勒于额间,细长的眼透着半分清冷,半分妩媚,腰间系着红色的丝缔,打着蝴蝶结,脚上穿着一双素靴,只是旁边绣了朵梅花。
不祸深深的呼吸,第一次,她想拔剑,她从袖里拿出丝帕系在手上,她的习惯,怕握剑握出茧来,毕竟她是个女子。
一旁的太子李念基劝道:“不祸,莫要逞强”,只可惜离着柳舞雪有些距离,再加上太子本身说得很小声,所以没听到。
不祸示意李念基走远些,从腰间拔出软剑,李念基吃了一惊,他竟会剑?
桃儿倒是先说话了,“少爷,您什么时候会剑了?您那三脚猫功夫我看还是算了”。
众人认可性的点头,保命要紧。
说话间两人已经十几招过去,桃儿嘴张得快塞下一个鸡蛋,“这是我家少爷?这明明就是个高手吗!一定是有人冒充的,难道有两个少爷?”带着疑问在心里波涛汹涌。
李念基转变的到快,心想:我的不祸真是深藏不露,多才多艺呢!自我满足的很,一边的封尚,看到不祸的身手也挺讶异,不过将军家有武功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只在心里暗暗为柳舞雪喝彩,果真女中豪杰,功夫了得。
要说柳舞雪与赵不祸的功夫,两人也只是伯仲之间,柳舞雪虽传承释怀大师,赵不祸却有赵家的内功为底,又有江湖怪杰传授,所以呀,才有现在的难分。
在打斗中偶尔的擦肩而过,让不祸觉得似有一股熟悉的梅花香传来,多少时候没有闻到了,六年,整整六年,那种香如同在记忆中发酵的酒,越陈越容易让人沉醉。
两人的兵器被挑,落下,直直插入地面,那是柳舞雪的剑,缠着的软剑,那是赵不祸的剑,两人均是第一次拔剑,两人均第一次失剑,棋逢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