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此话,青旋的小心脏啊已经不听使唤了,跳得比打鼓还要激烈。住在盈盈隔壁就意味着天天能够见到她,说不定还有机会……这这这,实在太美了。
青旋现在满脑子都是好事,她完全忽略了这些事情怎么可能来的如此顺利,官宦人家小姐的闺房附近怎可随便让男子出入,更别说住宿了。
青旋还像缺心眼一样笑着说:“我不过是给盈儿提提琴,盈儿却如此相待,这真是让我不好意思了。”
青旋可不傻,但现在的青旋就是傻的可怜,她这是情迷心窍。
“少羽哥哥这话岂不是见外吗?盈儿见到少羽哥哥的第一眼就觉得亲切,想是我俩有缘。”
崔盈盈‘有缘’二字触动了青旋的心,屏风后面的女子与她前世的爱人拥有着相同的容颜,这要怎样的缘分才能换来如此的轮回。
“盈儿,想必是我俩前世情缘未了,才让我在今生再遇见你。在,想你的三百六十五天。海,我多想能看得更远。爱,两颗心间不断的长线。我的喜悲都让你包围。我对盈儿便是如此日思夜想、日夜牵挂。”
芝息在屏风后面听着牛眼一翻,厚唇一撇,心想:什么平仄不分的词,一个不学无术的花花公子。小姐和他不过才见过一次面,哪里来的三百六十五天,这人简直皮厚得不行。不给他来点厉害的看来治不了他了。
想到这里,芝息柔声道:“羽哥哥,原来你也是这般。盈儿自从在江边遇见哥哥,便常常想起那日见面的情景,不怕哥哥笑话,有时竟会想得失神。”
“盈儿如此待我,我现在激动的心情难以言表,我定当把我的一颗心毫无保留的掏给盈儿,必把握住这上天恩赐的情缘。”
芝息觉得自己是生平第一次见到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他居然真以为堂堂通判府千金会以一面之缘就对他倾心爱慕,真是自以为是到了一定的地步。也不瞧瞧自己长的那模样,油头粉面、阴阳怪气,要是个姑娘家还算是漂亮,长成男子整个一个不伦不类。看他那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儿,天晓得他是怎么蒙混过前两关的,犯到本姑娘的手里绝对不能让你有好果子吃。
芝息想到这里使出了她的杀手锏,突然娇呼一声:“少羽哥哥怎么还坐在屏风那头,不知道盈儿等得好苦吗?”
天啊,这对于青旋来说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勾引;她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如此动人心弦的柔声的确是从屏风后面发出来的。
青旋的心扑棱扑棱剧烈的跳着,腿软得居然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芝息见青旋没有动静又用更柔魅的声音说道:“这里就我们两人,哥哥怕什么?”
青旋咽了咽口水,慢慢挣起身子却没有离开座椅。
“哥哥尽管放心,没我的命令谁也不敢进来。盈儿不愿被打扰,盈儿只想和哥哥在一起。羽哥哥快过来吧,你要是再不过来,盈儿会认为你不喜欢人家的!”
“喜欢,我当然喜欢,可我怕不能控制自己,惊扰了盈儿。”
“盈儿不怕,哥哥怎样盈儿都喜欢,羽哥哥是盈儿心中的英雄。”
听到这最后几个字,青旋似乎冷静了许多。那年瑶躺在病床上,苍白的脸上带着笑容,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不要责怪自己,你永远是我心中的英雄。”
和瑶在一起的时光再一次浮现在她的眼前,她们在大学时期的热恋、她们一起在外奋斗有了自己的家、在病床边陪她度过的最后一年,瑶的离去对她的
打击很大。
不管盈盈和瑶是不是同一个人的今生来世,或者她们只是容貌相似的两个人,瑶已经永远的离开了自己,而盈盈不应该只是替代品。
“盈儿,板荡识忠臣、日久见人心。冒昧与盈儿在房中相会有损女儿家的名节,我们同在一个屋檐下,来日方长。如若我的考核已算通过,那我就先行告辞了。”
哎呀!芝息心想,本来是想把他勾引至房中,然后大喊非礼,好将他乱棍打出崔府,没想到他居然不上勾。不行,想好的计策怎么能因为他不配合就半途而废呢?
芝息突然佯装摔倒,大叫一声:“啊!”青旋听到这一声‘惨叫’,心理咯噔一下:“盈儿?”屏风后面再无声音传出。
情急之下青旋饶过屏风闯入通室之中,只见一女子摔倒在地头俯在坐塌之上。青旋关心崔盈盈的安危,正所谓关心则乱,虽然看不到女子的脸,但此女衣着与大家闺秀大相径庭。可此时的青旋完全丧失了判断能力,她只认为眼前女子就是崔盈盈。
青旋上前一步预扶起‘崔盈盈’,却在她手刚刚碰到女子肩臂之时,芝息奋力将青旋推倒在坐榻之上,继而将青旋与自己的衣衫扯开后放声大哭。
“我不活了,你个衣冠禽兽。”
青旋只是被扯开了一点领口,芝息可是为了主子豁出去了,翠绿色的肚兜已经是若隐若现。
青旋还没反应过来,一群家丁已经拿着粗棍子冲了进来。此时崔盈盈也从内室走出,将芝息抱在怀中。
“小姐。”芝息抽抽啼啼,“这个禽兽借小姐离去之际,趁奴婢不备强行非礼人家。”
崔盈盈对青旋怒目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