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尽欢大失所望,不过还有一个铁箱,便拉着念无憾去开另一个铁箱。
我伸手拿起剑,细细地观察。剑身不似普通刀剑以铁铸成,通体雪白,剑身上还有银色的纹路,两面剑身中间都有一条凹槽,直达剑格。剑茎比之一般的剑茎要略长一些。看起来很好看的剑。我手腕一抖,剑身竟很有韧性地上下摆动一番。
好看是好看不知道好用与否。我拿起剑,在掉在地上的锁上轻轻一划,锁就如同豆腐般断成两截。
我眼睛不由得一亮,好剑!当下就决定给毓阳留着。便将剑装进朴素的剑鞘之中。
我奇怪念尽欢和念无憾怎么半天没动静,扭头一看,二人竟趴在打开的铁箱上昏睡过去。原来那一箱是假的。我翻了翻两人的眼睛,知道二人只是中了铁箱中的迷药,便将二人扔进马车。
把两个铁箱扔进破庙,便驾车回去。至于马车印子,等念尽欢醒来让他来处理好了。
等念尽欢处理好事,我出于好奇就问念尽欢那日留下的纸上写了什么,念尽欢很是得意道:“出来混怎么也得有个称号把~~我留的是我们的称号——绝命小飞龙!”
“……”
自那日劫了镖后,威天镖局出面大肆在城中以及城附近查找,就快把汾州城里城外给发了个底朝天。毕竟在自己手中失了货对于一个镖局来说简直是耻辱。我也不担心,一把剑他们怎么找的到我头上。
虽说截获的东西也就一把剑,不过也算是尝到了甜头。便更期待下一次掠夺。只可惜连等了十几日都没有商队镖行要经过附近的消息,眼瞅着乾州的武林大会要开始了,恨不得立刻飞到毓阳身边。无奈敛财心切,心一横,拿着念无憾调配的药粉,挂着抢来的剑,带着念尽欢和龙冉,去了汾州附近最有钱的强盗寨子,下了狠手将大部分人屠杀在寨子里,留下几个人帮忙搬运东西。
念无憾在山下赶着马上接应,等我们把山寨洗劫一空,大批财宝全搁马车上,便将剩下的人全部灭了口后,带着战利品,辗转回到了城中的宅子里。我们拿出一些要用的银子,再将剩余的一大部分抢来的财宝用好几个不漏水的箱子装着,统统扔到院子的井里,箱子全部沉到了水底。虽然以后不方便取,不过还是财宝的安全比较重要。
今日便起程去乾州了,念尽欢虽然受了伤,但无大碍,就要随我一同去乾州。而考虑到念无憾身子骨弱,便让他留在宅子里,守着抢来的金银财宝。虽然对念无憾的三脚猫功夫不大放心,不过毕竟念无憾也是个使毒能手,便稍稍安了点儿心。
我拿出一钱交给念尽欢,让他去寻来了两把好用的兵器来,这次去乾州刀剑相拼是免不了的,赤手空拳也是要吃亏一些。虽说念尽欢找来的肯定没有抢来的这把剑好,不过有武器总比没武器强,有武器防身总是好的。
打着节约钱的旗帜,念尽欢没能找马车夫,而是亲自上阵赶起了马车,而我悠哉地坐在马车里,拽着龙冉的尾巴摇来摇去,龙冉就跟死蛇一般任由我玩耍它的尾巴,缠着新买的武器不动。我不自觉地便又想到了毓阳,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不分昼夜的连续赶了两天的路,人马都有些疲惫了,出门的时候千算万算又忘记带干粮。念尽欢赶着马车快要到了汾州和乾州的交界处时已是黄昏,听说交界处匪盗流寇甚多,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打斗和引起有心人的注意,我和念尽欢在离交界处不足十里的客栈停了下来。
燎香阁、山雨楼、敦煌派肯定会前往乾州参加这次的武林大会,我和念尽欢因为没有易容,纷纷戴上了斗笠,以遮住脸。新买的剑不离身的带着。那把即将送给毓阳的剑我用丝绸包裹着,牢牢地捆绑在我的腿上,由于不方便弯曲,我也只得扮作一个瘸子。
我将龙冉留在马车上,带着念尽欢,一瘸一拐地进了名为“万福”的客栈,里面除了俩伙计就没啥人。一个困得快要睡着的伙计看见我们,一下子像打了鸡血,脸上堆满了笑容,殷勤万分道:“二位客官是要打尖还是要住店啊?”
念尽欢故意哑着声音,从怀里摸了一锭银子递给伙计,“两间上房。”
伙计接过银子脸上笑得跟朵花似的,眼中略带好奇道:“二位不打打尖?这方圆百里可就咱一家客栈~”
念尽欢正想摆手,我抢先道:“也罢,来几个你们这儿的特色小菜便可。”伙计听了忙点头,又问道:“客观要不要来点儿酒?”
我隔着斗笠的布冷声道:“不要。”
伙计见我们不再点东西,便朝着里屋叫嚷,“两盘芽儿,外加青子。”
伙计嚷完就领着我们上座,忙前忙后地将桌椅擦了个干干净净,“二位客官请稍等,菜马上就上。”伙计笑了一下,便走开了。
念尽欢稍稍靠近我,奇怪的小声道:“你明知道这家是黑店还敢吃他的东西?”
我摸了摸桌上的一道浅浅的刀痕,道,“我饿了。想端窝”刚刚一进店就闻到有那么一股子淡淡的血腥味。这附近又只有这一家店,住黑店也总比风餐露宿的好,反正我是不怕被下毒,除了催情甲的毒。这伙计 对同伙说的暗语,我又怎么会听不懂。
我这么一说,登时知道我想抢了这家店,念尽欢眼睛瞧了瞧四周,确定没人能听到才,刚想说什么,就愣住了。我皱了皱眉顺着念尽欢脸面向的方向看去;也是一愣,心里大喊倒霉。是那个女人!
我扭过头在桌下貌似不经意踢了念尽欢一脚,念尽欢立马回过神,敛了敛内息,故作淡定地玩弄着桌上制作粗糙的茶杯。
刚停息下来的伙计又笑着忙着接待进门的这群人。
自女子一行一进门我就觉得好几束目光锁定在我身上。
跑堂的伙计笑嘻嘻地看着女子,“几位客官是要打尖还是要住店呢?”
女子收回目光,目光如炬地看了眼伙计,“打过尖了。给两间上房便可。”伙计脸上的笑容明显一僵,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带着五个人上了楼。
但几个人却没有动,审视我们的目光更是厉害,我隔着斗笠的布,看的不是特别清楚,只是知道女子带了四个人,二女二男,看上去都是练家子且功夫了得。除了那个女子,其他的四个人我都没见过,没有参加上次的押镖行动。
女子一行人既然是镖局出身,对此类黑店很是敏感,想必早就发现这是家黑店,但跟我们一样是迫于无奈才进这家黑店的,看着黑店里居然坐着两个人,心下不生疑才有怪。我们要是一直不回视他们,定会加强他们的疑心。虽然当日抢劫我和那家伙是带了头套的,但是还是怕有什么遗漏,思忖片刻,我还是抬头迎上一行人的目光。
那日领队押镖的女子紫衣飘飘,手上握着把剑,腰上挂着一块圆形玉佩,看色泽,属于上品无疑。那个店伙计眼睛表面上倒是规矩,说不定早把人打量完了。
看一行着不跟着走,伙计不明所以,“客官?”试探性地喊了声,一行人才回过头,步履稳健地跟着上了楼。
上了几步,走在最前面的紫衣女子又停住脚步,扭过头来看我。眼神似乎很有穿透性。
我心底就烦了,怎么不依不饶的?看来洗了这家店的计划要泡汤了。整间客栈的气氛显得有点儿凝重。店伙计看有点儿不对,赶紧退进了里屋。
女子携剑又退了回来,步步沉稳地向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