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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部分(第1页)

现在,大劫的影子完全没见着。当初向广兰贡献了好几张老人头给那位半仙,后续的香火钱也花了不少。张礼然说她没事尽浪费钱,她却冥顽不灵地认为是破财消灾。至少,在花费了这些银子并看着张礼然过了二十三岁生辰之后,向广兰终于吃好喝好了,不再像以前一样成天提心吊胆。

妈妈的例子还在眼前,张金就跟着接上了。此时,这位占星术的半吊子拥趸正在琢磨自己的当月运程。琢磨着琢磨着,她忽然兴奋地从卧室里跑出来,把张礼然拖到电脑前示意道:“然然,我九月份的幸运贵人是你呢!”这还不够,她又指着屏幕上“本月开运场所:图书馆”的字样说:“我周末跟你去饱蠹楼吧!”

尽管饱蠹楼是自己的心头大爱,可张礼然还是没办法配合:“不了。我要赶紧准备开题了。背着电脑太麻烦了。”讲这话时,她还低着头忙着跟导师回短信说毕业论文的选题。

张金失望地帮她的贵人也查了查运程,忽而笑道:“然然,我可也是你的贵人哟。你确定不跟着我一块吗?你看呀,看呀,你要有桃花了喏。”张礼然心里一动,想到又有将近一个月没跟林宣赜联系过了,不禁黯然。她拨弄着手机键盘,不自觉地将光标按到了林宣赜当初那条短信上。

不知道他加油得怎么样了。是不是过犹不及?是不是一切都不顺利?是不是她还有一线渺茫的希望?

张礼然落寞地想着,心里终究抱了些侥幸。张金却在一旁聒噪不休:“本月双子们终于迎来了年度最旺的桃花月!单身的双子们你的恋爱机会来了!你们很有可能进入恋爱的关系中,甚至发展迅速!只要你能善加把握!”她把这段运程念得抑扬顿挫,荡气回肠,最后总结道:“去啦,去啦,跟姐姐一块,姐姐当你军师,不信搞不定那男人!”

说曹操,曹操就到。“林宁”两个字赫然出现在用力震动的手机屏幕上。侧面的几色灯光轮番闪动,配合着此刻鸣响的手机铃声节奏。不是常用的那首欧洲舞曲小调式的琴曲,而是首清越如钟磬之声的琴曲。张礼然只管对着手机发呆,好一阵也没有任何动作。她想自己一定是眼花了,耳鸣了,否则不可能看到也不可能听到那专属于林宣赜的备注。张金看看她又看看她手中的手机,如是反复好些回合后,终于在一曲将尽时推了推这个疑似宕机的小机器人:“怎么不接电话的?”

林宣赜上来也是同一句。张礼然只好随口找了个理由搪塞,心里又为他难得的主动来电寻找着合理化解释。不过这也没什么必要,因为林宣赜跟着就问道:“周末有空没?”原来,他那位博士师姐九月下旬要过生日了。他觉得上回张礼然戴着的耳坠很好看,就想问是在哪儿买的。要是方便,最好能陪着他一块去挑——他不想迎接导购小姐们奇怪的目光。

挂断电话,张礼然撅着嘴巴垮着脸地直嘟哝:“他还真不把我当外人。”

“你想得美。他把你当内人了?”

“好吧,军师。把我当军师。”

“这样挺好。你当他的狗头军师,我当你的狗头军师,不信他跑得出我们的手掌心。”

“拜托你学点文化!”张礼然转身丢下一句,“‘狗头军师’是那些尽出馊主意坏主意的家伙。您愿意当,我可不愿意当。”张金好心还被埋汰一番,无语得很,所以也懒得再搭理她。隔了一阵,内伤自行痊愈的张礼然又找回来,半讨好地说:“张金,我还是跟你去饱蠹楼看书吧。”张金斜睨着她,就是不说话。不用想也知道,张礼然肯定是打算让自己没时间接待林宣赜,她这个军师倒成了挡箭牌和垫脚石了。张金一向宽宏大量,不跟张礼然计较这些,但脸色也还是要摆摆的。这小丫头老这么以自我为中心,以后有得是苦头吃。硬着头皮说了一阵好话,张礼然总算是让张金“原谅”了自己,并且也答应了“全面指导你的感情生涯”。

之前的网页还没关掉,张金又扫了一道,随后提议:“要不咱去个风景区之类的?秋天了,也该秋游了。”风景区是双子的开运场所,与图书馆相比自然更受她偏爱。

张礼然奇道:“咦?你不去开运了?”

“然然是我的贵人嘛。贵人开运我当然也就开运了呀。”

贵人噗哧一声就笑了,心情大好地表示她一定领着自己的贵人好好开运。可具体哪个风景区呢?两人商议了一下,最后决定去紫垣宫遗址公园。紫垣宫正经该称作紫宫,然而它那谐音常常导致误会,所以大家更习惯叫它紫垣或者紫垣宫。这是座古代宫城,由于时年久远,大半都毁于战祸兵燹,如今只剩下个遗址来让市民凭吊和休憩。两人都没去过,看网上介绍说还不错,也就欣然成行。

地铁坐到椒图门附近,然后公交转步行转爬山。张金走了一截路腿就疲乏了,看到前方还有山就更加腿软。负子山老早之前只是个小丘,后来因为建紫垣宫时要强调皇权的高高在上,它就被挖护城河的土改造成了座山。说是山,可城内的山能有多高?只不过比其他处的地势高些罢了。但这山有一点不好,陡得很,所以要爬上去也颇费力气。张金跟着张礼然一路抬腿迈步,久未锻炼的身体愈发撑持不住了。行到半山腰时就得用支着腰勾着背地喘气。快到顶时,她几乎已经脱力了。见张金这幅模样,张礼然只好牵过她的手,拖了她走完余下几步。

张金的手很凉,一直都是这样。无论是骄阳似火的夏天还是艳阳高照的秋天,她的手永远都像是一块冰。张礼然回头看了看她毫无血色的脸,没说什么话。山上风大,张礼然披散的发丝都被吹起来,拂到张金脸上去了。她于是放下双肩包,从里边翻出了根橡皮筋,随后又递过一件预先备着的外套给张金。张金又意外又感激地看着她,没想到这小丫头竟比自己还想得周全。

张礼然又从包里拿了本淡绿封面的书出来。她桌上隔板码着的那一溜儿《晋书》已经读完了一册,正待向第二册《天文志》进发。由于紫垣宫对应着天上的紫微垣,她便抱着书研究这座前朝宫城究竟是如何建的,还煞有介事地拿着笔和本子做记录。张金觉得无聊,就趁张礼然写写画画时抽了书来看。一拿到书,她就觉得各种不习惯——繁体字,不习惯;竖排本,不习惯;左翻页,不习惯。她真觉得自己和张礼然就像是JAVA和汇编,一个面向对象,一个面向机器,完全不是一种类别。

张礼然回过神发现书没了,便管张金要。张金草草翻了几页觉得没意思,本打算丢还回去的,抬头见张礼然一脸认真,忽然玩心大发,说什么也不给。不光如此,她还一扭腰地跑开去了。张礼然只好追着她四处跑。大概是因为这公园建在高处,能有体力和耐心爬上来的人不多,所以有足够的空旷供她俩追逐躲闪。

凭借着体力上的优势,没过多久张礼然就追上了张金,拧着她的胳膊夺回了自己的财产。张金跑得累极,勾着身子一个劲喘气。张礼然只好又扶着她,心里埋怨道:这不自己找事儿吗?好在,这一跑让血活了些,张金的手抓着没那么冰凉了,一贯苍白的脸上也现出了点点潮红。张礼然盯了一会儿,觉得她还是这样好看些。

张金觉得有点热。她想着张礼然是个洁癖重的,外套上若沾了自己的汗只怕会不乐意,便要脱掉外套。见状,张礼然制止道:“脱它干嘛?现在吹风要着凉的。”

“你不怕我汗得你衣服臭臭的?”

张礼然摇摇头,给她把刚才打闹时弄乱的领子翻翻好,只说:“穿着吧。”

“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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