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了个白眼,但看着孙伟期待的眼神,又不好直接拒绝。
毕竟我们是邻居,而且黄仙姑确实收了人家不少好处。
这事要怎么管?我无奈地问,一个是你老婆,一个是你母亲,说起来都是家务事。
孙伟双手抱头,显得十分痛苦。
你老婆怀孕几个月流的产?我突然问道。
六个月了。
孙伟抬起头,这段时间一直没让她来店里,就是怕冲撞了煞气,没想到上个星期还是流产了。
我心中一凛。
六个月的胎儿已经成形,若是横死,极易化为怨灵。
你老婆为什么说这事儿是你母亲干的?我追问道。
孙伟苦笑一声:这不,前段时间我母亲带着我媳妇去做产检嘛,得知我老婆怀的是个女孩,她就有些不高兴。
你也知道农村人都有点老思想。
他搓了搓脸:我是老孙家的独苗,唯一的男丁,我妈就想着让我给她生个大孙子。
我还安慰她说一胎是女孩不要紧,日后我们再生个二胎。
谁知道。。。
孙伟的声音哽咽了:结果流产的时候,大夫说。。。说这孩子是个男孩。
啊?我震惊地看着他,难道是那个大夫看错了?
孙伟摇摇头,眼中满是痛苦:B超显示是女孩,可流出来的。。。确实是个男胎。
知道这事,我们一家人都挺悲伤。
可我老婆非说是我妈动了手脚,说我妈重男轻女,故意害她流产。。。
正说着,隔壁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小伟!
小伟呀,我不行了!
孙伟吓得跳起来,烧鸡都掉在了地上。
我们跟着他冲出门,只见他母亲倒在彩票站的地上,双手捂着胸口,脸色铁青。
妈!
妈你怎么了?孙伟跪在地上,手足无措。
老太太痛苦地呻吟着:心口。。。心口疼。。。
孙伟慌忙抱起母亲往外冲:我送她去医院!
二皮哥,麻烦你帮我看着店!
看着孙伟抱着母亲跌跌撞撞跑向出租车的背影,我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张广毅站在我身边,小声问道:二皮哥,孙伟老婆流产。。。真是他妈干的吗?
我沉声道:六个月的胎儿已经现了形,不管是不是她干的,也都成了怨灵。
二皮哥,你看外面!
张广毅突然用胳膊肘捅了捅我,眼睛瞪得溜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