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香气萦绕在鼻尖,如梦似幻,却又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罪恶感。
我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惊醒,眼皮沉重得像灌了铅。
刺眼的镁光灯直射过来,我下意识抬手遮挡,却听到金属碰撞的哗啦声,手腕上已经戴着手铐。
“醒了?“一个穿制服的男人蹲在我面前,他的脸在强光下显得模糊不清,“姓名?年龄?“
我想说话,却发现喉咙干得冒烟。
嘴唇黏在一起,费了好大劲才分开:“水,“
“先回答问题。
“
他的声音很冷,公事公办的态度。
我注意到他的肩章在灯光下反着光,房间里很吵,至少有三四个穿制服的人在走动。
有人拍照,闪光灯一下一下亮起;有人在低声交谈;还有人拿着本子在记录什么。
我眯着眼睛适应光线,看到凤姐就躺在离我不远的地方,身上盖了条白床单,只露出苍白的脚踝。
“死者确认是别墅女主人。
“
一个女警在向领导汇报,“初步判断是窒息致死,脖子上有明显掐痕。
嫌疑人身上有抓伤,应该是被害人在反抗时留下的。
“
我这才注意到自已手臂上几道血痕,已经结痂了。
记忆像潮水一样涌回来,寒冰的吻,那股被抽走阳气的寒意,然后是失控地掐住凤姐,
“问你话呢!
“面前的警官提高了音量,“姓名!
“
“我,“嗓子哑得不像自已的声音,“我叫,“
话没说完,一阵剧烈的头痛袭来。
我痛苦地蜷缩起来,手铐勒进腕部的皮肉。
这不是普通的头疼,而是阳气被抽走后魂魄不稳的症状。
我能感觉到自已的三魂七魄像散了架的积木,随时可能分崩离析。
“装什么装!
“有人踢了我一脚,“老实点!
“
我被拽起来,拖到墙边靠着。
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凤姐的脸,她双眼紧闭,嘴唇发紫,
但奇怪的是,脸色并不像死人那样灰败,反而透着一种诡异的红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