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第 21 部分（第2页）

她侧过头来看着我，看得我呼吸又急促起来。

她笑了，缓缓念到：“小莫，蝴蝶在我肚子里住很久了。”

我觉得自己的心一下子被什么东西射中，恍惚看到有个光屁股的小男孩带这他的弓箭满意地飞走。

“蝴蝶……”这就是我现在的感觉，心里酥酥的，痒痒的，好像有什么东西要飞出来。我握紧她的手，“蝴蝶，是因为我刚才张嘴了吗？”

我们停了下来，她认真地看着我，我红着脸看着她。

她抿了一下嘴唇。也许是我乱想，总觉得她很想靠近。

她又抿了一下嘴，然后带着我继续往宿舍走。我悄悄地松了一口气，心里的蝴蝶一阵扑腾。

“你愿意跟我走吗？”她的问题，像是在问我愿不愿意跟她回宿舍，不过我宁愿理解成另一种意思。

“我愿意。”没有像台词里说的，这回我道出了自己的心声。突然觉得像在办婚礼，我就把自己给嫁了。

“其实……”说了一半她又不说了，很吊人胃口。

“其实什么？”我想知道她的心思。

“其实，你有很多选择。”说这话的时候，她好像有点不愿意承认，“这条路并不是最好走的。”

“但是，它是我最想走的。”我现在确定她并不只是在说我们脚下的路，“我愿意，我喜欢，我心甘情愿地走这条路，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绝对不会后悔。”

我有好多话想说，觉得世界上所有的词汇都不足以表达我的心意。这个人，我默默地喜欢了她四年，现在终于有一个机会可以把我心里所有的事情都向她透露，可是我却觉得自己词穷了，觉得自己很笨。

“我知道。”她又一次停下来，看了我很久，然后深吸一口气，对我说，“走吧。”

她牵着我的手，我却觉得有点不满足。她老是不告诉我她在想什么，这么吞吞吐吐的，都不知道算不算是表白。

可能是我的步子慢了，她顿了一下，问我：“怎么了？”

“没什么。”我回答她，眼睛却看着别的地方。

她若有所思地看着我，认真的神情让我刚才的不满瞬间消失。

“小莫。”她叫了我的名字，心，动了一下。她靠近一点，“小莫，如果你愿意，我想跟你在这条路上一直走下去，直到变老。”

眼前顿时满是蝴蝶，光屁股的小男孩得意地坐在树上笑，心动，脸红，什么都来了。可是我却说：“老了就不要我了么？”

“哈哈，要你，要你。我又说错话了。真是言多必失啊，早知道就不讲这么多。”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呢？不许这样子。”难道她总是这样沉默寡言就是因为这样子的理由？

“想什么又不一定要用说的。”她回答我。

“那要……”我才说了两个字，她突然按住我的肩膀，慢慢向我凑近。

真是一群不听话的蝴蝶！我在心里骂着那群蝴蝶，眼睛却闭起来了。

好像已经感觉到了她的呼吸，吹得我心痒痒的。

她的嘴唇好像已经接触到我的嘴唇，很轻，像天上的云朵。

这是属于我的云朵，我在心里想着，有点羞涩。

可是突然，云朵被闪电劈开，晴天瞬间变成了乌云笼罩。

我睁开眼，似乎对刚才的白光不可思议。

“记者！”她的语气很震惊。

我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