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华跟赵灼然干坐着,光听太后跟临江王在说,要不是临江王问一下她们,她俩就跟哑巴一样。好不容易等到跪安,就抱着荣涵匆匆离开。
一路走,芳华心想这临江王是个什么样的人。当年,董皇后可是败在梁太后的手里落得个被废的下场,他自己也被弄到越地这等荒凉的地方过余生不说,一母所生的兄弟姊妹都是没好果子吃,亏他在梁太后面前还能有说有笑,就跟那些事没发生过一样。
把荣涵送回给徐贵嫔后,两人就准备出宫了。
这时,天空飘起了雪。地上还残留着积雪,新雪压旧雪。
赵灼然拉着芳华的手,走过薄薄的雪层,准备回王府。碰巧,临江王在华章门,准备上马。
“二哥,这雪越下越大,你骑着马不好跑,不如做我的马车回去吧。”
芳华没想到赵灼然对这二哥那么热乎,也没想到她会邀临江王共乘一辆马车,就纳闷。跟了赵灼然那么多年,她深知赵灼然对人是鲜有的热乎,连对皇帝都是一套的臣子礼仪。今儿敢情是撞邪了?
临江王看了看芳华,觉得马车里有女眷太方便,就拒绝:“我骑马就可以了,顺道好好地看看这京城。你跟王妃上马车吧。”
“别跟我逞强。”赵灼然对着临江王的人呼道:“临江王坐本王的马车,你们把马骑回去吧!”
临江王不好拒绝,就上了赵灼然的马车。一辆马车三个人,芳华是从头到尾都在听他俩是说话,压根插不上话。赵灼然问得莫过于越地的事儿,偶尔问一下临江王近
况。送临江王在京城的府邸后,马车就往十里街的方向回去。
芳华憋了这么久,忍不住问这个临江王到底施了什么法,让赵灼然在太后面前一声不吭,跟他这个二哥却是一箩筐的话。
“赵灼然,你跟临江王倒是玩的不错啊,跟亲哥哥皇上都没这么多话说,这么热乎。”
赵灼然嗅了一下鼻子:“哪里来的那么大的一股酸味?”
芳华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就差没掐她:“还不快说。”
“皇上是亲哥哥,更是天子。二哥不同,可以跟他说许多和皇上说不了的话。他在越地熬了这么多年,熬出一身的病痛,这事算来,我也有责任。”
芳华更加是纳闷了。临江王给弄到越地去,一来不是她赵灼然下的命令,是梁太后皇帝做的,二来,就算现在当皇帝的不是赵子彻,临江王也未必过得比现在好。虽说,没有梁太后,他可能是皇帝,要不就是当个舒舒服服的王,但这事绝对扯不到赵灼然的身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的人物出场了,这证明了离结局不远啦~(≧▽≦)~
☆、祸水罪名35
“临江王熬出一身的病痛;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再说了,当年你才几岁,难不成会耍心计了?”
赵灼然没吱声。芳华想到现在坐在马车里,外面是人来人往的大街;还有一个赶车的马夫;不怕隔墙有耳;就怕叫有心人听了去。
回到王府不到一刻,赵灼然就出去办事;去国恩寺请和尚为梁太后念经做法,邀方丈到宫中贺寿。直到入夜后;她俩躺在被窝里,芳华才哄得赵灼然开口。
“当年;父皇曾在二哥跟我在之间挑选太子;但还没来得及写下遗诏,父皇就驾崩了。”
“那仙游前,先帝没留下口谕么?”芳华想先帝应该不是个糊涂人,就算没遗诏总会留个口谕,省得这头等他一咽气,那头的皇子们就立马厮杀抢皇位。
“是留了。”赵灼然叹一口气,过了一阵子都没说话。她很久没想过这件事,可听到临江王来京时候,当年的事就跟着一一浮现。“当时,二哥和我,还有两个大臣就在父皇的床榻边守着,直至他咽气。”
“那新帝是谁?”
“我。”
芳华彻底震惊。她以为临江王是新帝,是赵子彻谋朝篡位,抢在口谕颁布前自立为帝的。没想到这里面大有文章。想想也是,先帝最疼爱的是十五皇子赵灼然,其次是二皇子临江王,虽说临江王的生母董皇后已经被废,但并不妨碍,毕竟是在挑皇帝又不是在挑选太后人选。
“当时,父皇还任命二哥和那两位大臣为顾命大臣,辅助我直至亲政。”当年,那一场风波犹在眼前,她这辈子想忘也忘不掉。她第一次杀人,并不是在战场上,而是先帝死后的不久。她违背了先帝最后的口谕。面对跪着的文武百官,她说七皇子赵子彻是新帝,准备给她跪下俯首称臣的临江王脸上的错愕、震惊叫她这辈子忘却不了。
确实,口供不一样。临江王跟一个大臣说新帝是十五皇子赵灼然,赵灼然却伙同另一个大臣说新帝是七皇子赵子彻。稍微有点脑子的大臣都会想到新帝应该是赵灼然,不然临江王好好的为什么自己是新君,而是说赵灼然才是。大臣唇枪舌战一番是少不了,无论是临江王还是十五皇子,都阻挡不了赵子彻称帝的步伐。整个皇宫都是倒在七皇子一边的羽林军,匆忙中,赵子彻黄袍加身,登了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