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上万只红嘴鸥、银鸥、黑尾鸥全到齐了,栈桥栏杆都站不下。
"
碎屑抛向空中,立刻引来一阵扑棱棱的争抢。
李航宇突然插嘴:"
跟咱们新兵入伍似的!
"
"
待到次年四月,"
许哲远轻轻握住夕夕冻红的手,"
等到西伯利亚的冰雪消融,它们就整队北返。
"
他指向海天交界处,"
沿着黄海暖流北上,像有条看不见的高速公路。
"
海风卷着面包屑的香气,夕夕和欣欣的笑声混在海鸥的鸣叫中。
许哲远正专注地用自已手机抓拍夕夕扬手抛食的瞬间,忽然被塞了个手机。
"
用我的拍!
我要上传朋友圈。
"
夕夕的鼻尖冻得通红,"
拍好看点!
"
另一边,欣欣头也不回地把手机往后一递:"
李航宇!
手别抖!
"
李航宇差点没接住,捧宝贝似的捧着粉色手机壳:"
那个。。。密码?"
"
拍照要什么密码!
"
欣欣甩手抛出一把面包屑,银鸥雪白的翅膀几乎擦到她发梢。
"
锁屏了。。。"
李航宇举着手机解释,眼睛却瞄到锁屏照片——是欣欣穿着白大褂和同样穿着白大褂的高个男生。
那个高个男生他认识,是欣欣那个爱做绝育手术的变态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