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欣把手术包甩进车厢,"
专门按牛头的。
"
皮卡在乡间土路上颠簸,李航宇与两个大学生挤在后座。
副驾驶的欣欣正在翻看病例,阳光透过车窗在她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金影。
"
老周家的母牛胎位不正。
"
张诚单手打着方向盘,"
你俩负责录像教学。
"
他朝后排示意,"
小李负责按住牛尾巴——听说你抗过载训练成绩不错?"
养殖场弥漫着青草与血液混合的气息。
李航宇的白大褂下摆刚沾上泥土,就听见欣欣清脆的指令:"
手套。
"
橡胶手套绷在手上的触感让他想起战机操纵杆。
而眼前,难产的母牛正痛苦地喘息,湿润的眼睛里映出四个忙碌的白影——张诚在检查胎位,两个实习生在帮忙打下手,欣欣则利落地铺开手术器械。
"
过来。
"
欣欣勾勾手指,"
学怎么当助产士。
"
当小牛湿漉漉的脑袋终于露出来时,李航宇的作战靴已经陷进粪土里。
他按着母牛颤抖的后腿,突然对上欣欣的眼睛——她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口罩上方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
李航宇盯着自已沾满黏液的手套出神。
指尖似乎还残留着母牛腹部的温度,那种生命在掌心跳动的震撼感,让他心跳久久不能平静。
但更让他血液沸腾的,是欣欣刚刚接生时的样子——
她跪在稻草堆里,白大褂下摆浸在血水里,手臂整个伸入产道时眉头都没皱一下。
当小牛滑出母体的瞬间,她染血的手指灵巧地清理呼吸道,发梢沾着黏液贴在脸颊边,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
发什么呆,给。
"
一瓶矿泉水突然递到眼前。
李航宇抬头,接过水瓶时,发现她指甲缝里还残留着血渍,却莫名觉得性感得要命。
"
第一次见接生?"
欣欣拧开自已那瓶水,喉结随着吞咽上下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