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磕个头。
"
欣欣突然拽着他跪下,"
每座坟前都要跪满三分钟。
"
李航宇的额头抵在潮湿的泥土上,短袖上沾满草屑与花瓣:"
对不起,我。。。"
"
他以后会是咱家的人。
"
欣欣打断他,冰凉的手指突然扣住他的手,"
你们在天之灵。。。多担待。
"
电动车在山间小路上缓缓行驶,正午的太阳明明很热,但欣欣身体上还是感觉凉飕飕的。
欣欣环抱着李航宇的腰,脸颊贴在他被汗水浸湿的后背上,感受着他均匀的呼吸和心跳。
"
我大伯二十岁的时候,"
她的声音很轻,几乎被风吹散,"
为了救一个落水的小孩,自已没能上来。
"
李航宇的车速不自觉地放慢,握把的手微微收紧。
"
大姑考上医药大学那年,在山里采药时被毒蛇咬了。
"
欣欣的指尖无意识地揪着他的衣角,"
等我爸找到她时,她却没撑到卫生院。
"
路边的野花在风中摇曳,像是无声的叹息。
"
爷爷走的时候我才三岁,只记得他总咳嗽。
"
她的额头抵在他肩胛骨上,"
奶奶说,他挖了一辈子煤,最后肺都黑了。
"
电动车碾过一颗石子,微微颠簸。
李航宇感觉到后背传来湿润的触感,他没有回头,只是空出一只手,覆上她交叠在他腰间的手。
"
我没见过大伯和大姑,"
欣欣的声音闷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