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白老爷愁容满面地送走了算命先生。
回到府中,白老爷心中积郁,到底还是趁夜间,将算命先生那番话讲给自己夫人听了。
白夫人听过之后,痛哭不已,一边抹眼泪一边看着自己襁褓中的孩子。那一夜白夫人以泪洗面,白老爷也忧嘆连连。
纵然如此,白夫人还是乐观的,第二日就跟白老爷说:“老爷,我们孩子来这世上一遭本就不易,到底不能白白来过,既然他承临我们府上,又命数短薄,如此一来,我们更应该好好将他抚养长大成人,也不枉他这一遭。”
白老爷听过之后拍拍自己妻子,说了数声的好。
那之后白家小少爷便在一家人的纵容与偏爱中慢慢长大。按说这样,教养出来的孩子必定跋扈娇惯,可小少爷不是,不管一家人怎么溺爱,始终是娇娇软软的性格,逢人说话都低声细语,平日裏也待下人极好,整个白府上下,没人说一句小少爷的不好。
小少爷虽是男儿身,但因着身子上那另一套器官,白家夫妇二人也是把小少爷当女儿来娇养,并取了个小名,唤‘娇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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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救救我家小儿吧!”
白老爷在算命先生面前,急的差点要抹眼泪。
管家有眼力见地屏退了一众闲杂人,厅前独留白家夫妇和算命先生三人。
算命先生捋着胡须,十几年未见,当年尚是乌色的胡须已转变为花白,更显得老者一副仙风道骨之派。
“带我去见见少爷罢。”
二人便引路,领着算命先生来到小少爷房中。
好似房中也被小少爷高热的体温所感染,燥热烦闷的不行,小少爷娇瘦的身子躺在床上,被子虚虚拢着,像是包着一片纸人似的,整个人不断冒着冷汗,面色潮红的不寻常,可嘴唇却是煞白,那张嫣然小嘴此刻却没了生机,大抵是受梦魇所困,一直在低低哑语着什么,紧皱的眉头昭示着小少爷此时的不好受。
算命先生突然眼睛一瞪,虚虚看着房中某个位置,大喝一声:“孽障!不可!”
小少爷突然在梦中惊叫一声。
这下着实是把夫妇二人吓着了。
白夫人更是满脸惊恐。
算命先生嘆息着摇摇头,伸手在怀裏一摸,摸出一个形状奇异的小瓷瓶。算命先生交在白老爷手中:“一日一粒,尤其昏睡时服用,可暂缓小少爷的病癥。”
白夫人赶忙上前取过药瓶,倒出一粒给小少爷服下。
白老爷和算命先生退出房中。门外,白老爷满脸焦急:“依先生所见,这不是寻常发热?可有办法医治?”
算命先生点头:“自然是有的,只是……”
“只是什么呀!先生你但说无妨!无论金银多少,我白府都会报答先生救命之恩!”
算命先生抚着胡须一笑:“老爷误会。”
两人来到偏厅,左右无人,算命先生缓缓而道:“白小少爷这是被淫邪之物缠身了。”
白老爷瞪大眼:“这?这可如何是好?”
算命先生接着说:“此物大淫,怕是相上小少爷这阴阳同体的身子了。”
说着问老爷:“小少爷这病已持续多少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