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却置若罔闻,抱着她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周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低气压。
“宴北霆。
我自己能走。”
楚昔薇挣扎了一下,却被他箍得更紧。
“闭嘴。”
他低吼,声音又冷又硬,“再乱动,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
楚昔薇:“别这么凶嘛。
……”
狗男人。
凶什么凶。
她被他抱进了车里,男人动作粗鲁地替她系上安全带,然后迅速启动车子,油门一踩,车子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楚昔薇被这突如其来的推背感弄得一阵头晕眼花。
她靠在椅背上,缓了好一会儿,才虚弱地开口:“宴北霆,……你能不能……别这么紧张,我就是有点……头晕,没事的。
……”
男人目不斜视地开着车,脸色黑沉得能滴出墨来,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楚昔薇看着他紧绷的侧脸,心里有点过意不去,但更多的是想笑。
这家伙,也太小题大做了吧。
她清了清嗓子,带着几分戏谑,有气无力地调侃:“咳咳,……宴总,就是发个烧而已,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吗?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
“你懂什么。”
宴北霆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方向盘被他捏得咯吱作响。
高烧会烧坏脑子的。
这个蠢女人。
楚昔薇撇撇嘴,小声嘀咕:“切,不就是怕我烧傻了,没人给你使唤了嘛。
……”
虽然声音小,但车内空间就这么大,宴北霆听得一清二楚。
他猛地转过头,眼神凌厉如刀:“楚昔薇,你再多说一个字试试。”
那眼神,凶得能吃人。
楚昔薇立刻缩了缩脖子,识趣地闭上了嘴。
好汉不吃眼前亏。
她现在是病号,战斗力为负,惹不起,惹不起。
只是,看着男人那副如临大敌、紧张到快要爆炸的模样,她心里那点因生病而起的难受,似乎也消散了不少。
这个口嫌体正直的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