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抹去脸上的泪水,眼神却更加冰冷,“宴北霆,你觉得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就能弥补我所受的伤害吗?就能抹去你给我的羞辱吗?”
“我们之间的信任,早在你一次又一次的隐瞒和怀疑中,被你亲手碾得粉碎,连渣都不剩了。”
她嘶吼着,每一个字都带着血和泪。
宴北霆的心,被她的话语凌迟得鲜血淋漓。
他知道,宴语这件事,不过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们之间那道深不见底的裂痕,因为念念,因为他一次又一次的自以为是,早已无法弥合。
夜,越来越深。
别墅里静得可怕,只有两人粗重的呼吸声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
楚昔薇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翻腾,转身,拖着灌了铅似的双腿,一步一步走向次卧。
她现在只想逃离,逃离这个让她感到窒息的男人,逃离这个华丽却冰冷的牢笼。
“我去次卧睡。”
她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却透着一股不容置喙的疏离和决绝。
宴北霆几乎是立刻就挡在了她的面前,他高大的身影如同一座山,带着强烈的压迫感。
“不行。”
两个字,斩钉截铁,不带任何商量的余地。
楚昔薇缓缓抬起头,对上他那双幽深得如同漩涡般的眸子。
那里面,有痛楚,有懊悔,但更多的是不容抗拒的霸道和偏执。
“宴北霆,你别太过分。”
她的声音终于染上了一丝怒意,“我现在一秒钟都不想看见你。
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行不行?”
“过分?”
宴北霆自嘲地勾了勾唇角,眼底却翻涌着一片执拗的疯狂,“薇薇,我们是夫妻。
夫妻,就应该睡在一张床上。
你想去哪里静?”
他猛地伸出手,铁钳般的大手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腕。
“放开我。”
楚昔薇用力挣扎,手腕被他捏得生疼,骨头都像是要被捏碎了。
“你弄疼我了,宴北霆,你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