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快放我出去。”
宴语疯狂地拍打着冰冷的铁门,发出“哐当,哐当”
的刺耳巨响。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爸是宴怀山。
宴氏集团的董事长。
我哥是宴北霆。
你们敢这么对我,是不想活了?你们这群有眼无珠的狗东西。”
她的声音尖利刺耳,在寂静空旷的走廊里回荡,显得格外瘆人。
“一群狗仗人势的东西,瞎了你们的狗眼,凭什么抓我?我犯了什么法。”
她像一头被困在笼中的野兽,在狭小的囚室里烦躁地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咒骂着,发泄着心中的怨气。
“楚昔薇,都是楚昔薇那个贱人害的。
肯定是她在背后搞鬼,是她勾引我哥,是她抢走了我哥的宠爱,抢走了属于我的一切。”
“我没错,我一点错都没有,错的是她,是她该死。”
一个值班的年轻警察皱着眉头走了过来,隔着铁栏杆,不耐烦地用警棍敲了敲铁门。
“嚷嚷什么,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老实点,这里是拘留所,不是你家开的KTV。
再吵就给你铐起来。”
宴语猛地扑到铁门边,妆容花掉的狰狞面孔几乎贴在冰冷的栏杆上,眼神怨毒地瞪着年轻警察。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来教训我?你信不信我出去以后,第一件事就是让你扒了这身狗皮,滚回家吃自己去。”
她嚣张跋扈地威胁道:“喂,那个谁,你放我出去,我给你钱,很多很多钱,足够你这种穷鬼一辈子都花不完,怎么样?”
年轻警察被她这副死不悔改、颐指气使的态度气笑了,轻蔑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眼。
“哟呵?口气倒是不小啊。
还敢威胁起人民警察来了?还想贿赂公职人员?我看你是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行啊,你继续闹,我看你能闹出什么花来,告诉你,进了这里,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
再不配合调查,妨碍公务,罪加一等。
到时候有你好受的,让你好好在里面反省反省什么叫遵纪守法。”
说完,年轻警察不再理会她的叫嚣,嗤笑一声,转身便走了。
“喂,你给我回来,你给我站住,回来啊。”
宴语气得浑身发抖,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渗出血丝也毫无所觉。
她不甘心地继续拍打着铁门,嘶吼着:“楚昔薇,你给我等着,我宴语今天受的罪,将来一定会百倍千倍地从你身上讨回来。”
“我哥一定会来救我的,他最疼我了,他只是一时生气而已,对,一定是这样。”
她喃喃自语,试图自我安慰,但眼神中的慌乱和恐惧却越来越浓,怎么也掩饰不住。
这个从小到大被宠得无法无天的千金大小姐,直到此刻,依旧没有半分悔意。
在她扭曲的世界观里,她永远都是对的,错的永远都是别人。
她只觉得,全世界都对不起她,都欠了她的。
浓烈的恨意和怨毒,在她心中疯狂滋长,如同毒藤般将她紧紧缠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