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嫒不好意思地收回视线:不小心打扰到人家工作了,不过没想到那么熟练的职业荷官也会掉牌呀。
她悄悄转动眼珠,余光能够看见零清冷自信的脸庞,还能看到辛娜雅嚣张霸道的表情。有这么两位“保镖”,实在是没啥好怕的。
陈晓嫒轻轻呼气,她整理好心情继续带着同伴们往前。她们踩着镜面般光滑的地板和拼色地毯不断走进更深处。
赌。博用的器具逐渐变少,戴着半边面具的工作人员却越来越多。
他们沉默地让开道路,略微偏过头,并没有谁过来阻拦,却依稀发出某种低频率的窃窃私语。
陈晓嫒浑身发毛,她走着走着连时间的概念都模糊了。她们脚下的道路仿佛在无尽延伸,远远不止明面上的距离。
沙沙,沙沙。
零和辛娜雅时不时撩起一层珠帘或者纱幕,她们终于穿过工作人员最密集的大厅,开始往更私。密的房间探索。
等陈晓嫒转得快要失去方向感时,一道猩红的帷幕垂挂下来,横亘在她们的正前方。
终于到了。
陈晓嫒有种莫名的直觉,帷幕后面的地方也许就是走廊尽头的房间,是她们本次出行的目的地。
于是她先一步拉住帘子,轻轻往右边一扯。
哗啦啦啦——
帷幕比想象中轻很多,它粗看上去是厚重的绒毯,可挥开时才发现比丝绸还要轻,随意一丢就滑出去好远。
帷幕上缀着的珍珠叮叮摇曳,一位肤色苍白的美人斜倚在长塌上,从唇瓣间轻轻吐息:“这里不是小姐你该来的地方,请离开吧。”
【“小姐,请你现在离开吧,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话音刚落,五六位蒙面打手就从屏风和帷幕后现身,对着“入侵者”虎视眈眈地捏动拳头。
怎么搞得我们在踢馆一样?陈晓嫒连连摆手:“您误会了,其实我们是来。”
她话还没说完,两道影子就擦肩而过。
砰咚!乒乓!
零抓住左边的保镖,一个过肩摔轻巧地把她甩出去,像保龄球一样稀里哗啦打在另一个人身上。
辛娜雅一脚踢翻屏风,然后踩着屏风一个回旋踢蹬倒右边的保镖,还嬉笑着拿起茶几上的杯子往里泼水。
哗啦。
美人用折扇挡住茶水,苍白的脸颊顿时浮起一层薄红。
“咳咳咳,真是无礼。你们就不怕死吗?”
“害怕的人是你才对吧?”辛娜雅一脚踩在塌上,戏谑地去抓那人的衣领:“少给我敬酒不吃吃罚酒,陈晓嫒让你做什么你就去做什么,不然我就杀了你!”
“等一等。”你为什么要报出我的名字啊!
陈晓嫒满脸苦涩。这下是真的演变成踢馆了,我又不是什么道上混的,你这种行为和作死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