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肆:“没什么不可以。”
“这是我们团共同的作品。”
他们盘着腿聊作词,话题慢慢跑偏,一聊就是两个小时。
安肆才知道这位队友有很多才能没有在出道舞台展示出来。他好像终于离他的队友们更近一步。
白洛克同时掌握八门语言。连杉坏心眼地表示,用八种语言把一句吵架词重复一遍,刚好凑成一段verse。安肆说不要听连杉的。这么一打岔,练习室的气氛热烈许多。
“我其实练的是民歌唱法。”白洛克是少数民族出身,“后来才转成流行。”
连杉道:“难怪听你的发声部位好像有点不一样。”
“我还会后空翻,没办法,在外国老是叫我表演一下这个武术。我就后来学了,选秀期间老以为我是舞担。”白洛克又说。
“后空翻?”安肆似乎对这个动作很感兴趣,在自己的笔记本上专门记录了这个元素。
与此同时,另一间练习室内。
“穆郑老师的编曲也太好听了……”戚夜雨一边听原曲,一边认真做笔记,“到底怎么想出来的?好厉害。”
“每次填词我都想到头秃。”齐秋尔拿着笔在空白本上画圈,之前的段落都是连杉和安肆帮他改得更适合一点。
祝安琉对待每一次创作都很认真,说:“既然原曲是情歌,我们稍微改编得更朦胧就好。”
“不要朦胧!”戚夜雨猛抬头,“要凶猛、恶劣、残酷的……分手情歌!”
“你就是想趁机塞私货。”祝安琉无情点破真相。他不理解戚夜雨和白洛克之间的暗流汹涌,只关心团队能不能出好作品。他看向在本子上画小人的齐秋尔,又看向嘴里碎碎念的戚夜雨,深感自己才是这里最成熟的人。他会像安肆一样统领好整个队伍的。
“要写分手情歌也可以。”祝安琉道,“但要先定个故事前提,我们才好代入展开……”
戚夜雨和祝安琉之前没有那么多私下接触,齐秋尔看着又是很好心的一个人。三人间存在距离感,竟让戚夜雨产生几分安全感,让他得以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故事前提我已经编好了。”戚夜雨说道,“你有一个朋友,你们关系非常好。你们小时候就认识了,后来他突然离开,你难受极了。长大后你们在国外相遇,发现你们有相同的梦想,当然要一起追梦。”
戚夜雨说到过往,稍微一顿,言语有些阻涩:
“你们去选秀,你想让他和你一起出道,于是提议双人营业……”
“你不知道后果,你根本没办法控制粉丝。你选秀失败,回国参加粉丝见面会……”
然而那一天,有一名跟踪他们许久的私生,以双人粉丝的名义,在地下停车场拿着一壶热水泼过来。白洛克一直担心戚夜雨的腿伤,时时刻刻关注着对方,想也没想地用自己去挡了。索性有外套挡着,烫伤的程度不大。
颗络事后报警将肇事者绳之以法,还加强了出行活动的安保。但戚夜雨一直忘不掉那一幕,自责的巨石压在他心上。
“所以当你们能再次出道时,你决定在明面撇清关系,让他不用因你受伤,不是理所当然的逻辑吗?”戚夜雨说道。
祝安琉第一次听说戚夜雨的真实想法。他到底年纪最小,哪怕表面装得很正经,还是很容易被带进戚夜雨的逻辑。他谨慎又迟疑地点头:“好像有点道理。”
一直在画画的齐秋尔忽然开口:“可你总是在用自己的想法套给他人。”
“自以为表面撇清关系有用,自以为不需要和团队其他人讲真心话。如果没有这一出,你根本没想过和我们交流吧?”齐秋尔语气平淡地说,他光是把自己和安肆带进那个故事里,都觉得戚夜雨做得不可理喻。
“我不同意我们写分手情歌。”他说道,“这是团队的作品,不是你宣泄私人情感的地方。如果你想写,等你以后会和我们所有人交流再谈。”
祝安琉:“学长……”
戚夜雨沉默半晌,默认了这个结果。
因此这一组的填词主笔交到齐秋尔手里。他思索半天,决定写个鬼故事。
六人在各自的小组里对自家队友有了更深刻的认识。不同的三观在碰撞之间逐步走向一致。
别墅焕然一新,不再有那么多纸皮箱。一楼的客厅多了安肆常用的茶具,戚夜雨的游戏手柄、白洛克的抱枕。齐秋尔买来了一个吊椅,放在小阳台可以边晃边喝下午茶。
祝安琉买了扫地机器人,在启动时还能闪烁不同的光,可爱时显得有些诡异。
连杉买了点绿植放在小花园里,还有天台种了点多肉和姜葱蒜。他们这里离市区还挺远,买菜比较不方便。
别墅终于有点六人合居的意味。
次日下午,大家来到录音室,先录第一版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