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阮氏继承人又怎么样,不也还是个依附于徐燕青的女人?”
“你自视清高,装模作样,实际上和我有什么区别,你不也一样靠着徐燕青?”
“没有徐燕青,今天你不能让我跪在这里,没有徐燕青,你在京城狗屁不是!”
“你错了,她和你不一样。”徐燕青淡淡出声。
“她十八岁接手阮家,操盘收购马来港口,同年七月,亲赴欧洲拿下新能源项目。”
“阮氏在她手里不过短短四年,股价上涨百分之十七。”
“这些,皆由她独立完成,而你呢?除了靠着徐家狐假虎威,打着你父亲的名号四处炫耀,你有什么值得称道的成就?”
“没有徐家,你的下场只会比现在更惨。”
“我于她而言,不是依附的底气,而是累赘。”
徐燕青冷冰冰的声音落下,宛如一记耳光,狠狠扇在她脸上。
林佩珊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眼中更是错愕不止。
她从来有想过,有一天会从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嘴里听到他说自已是累赘。
阮姿也没有想到。
她偏头看徐燕青,伸出手握住他,十指紧扣。
“林佩珊,你很可怜。”
“你针对我、算计我,不过是因为怕你自已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不复存在。”
“因为你知道,没有徐家的扶持,林家站不到现在的高度。”
“没有林家,你甚至连出国留学的机会都没有。”
“你想要的不过是徐家的权势和名利。”
这话宛如尖锐的针,狠狠戳中林佩珊最隐秘的心事。
她破罐子破摔,冷笑:“你装什么清高?你不想要?”
“强强联合,不是你们商人最喜欢的手段?”
“强强联合固然好,但并非必须,于我而言,徐燕青是我的爱人,是我的伴侣,是我想要携手共度一生人的。”
“他不是我的利用品,或许他会是我白发苍苍后的累赘,也会是我生活里的鸡飞狗跳和打破平静的源头。”
“但他从来不是我依附的底气,我的底气从始至终都是我自已。”
“而之相反,我才是他的依靠。”
徐燕青瞳孔微颤,放在她椅背上的手,五指张开又并拢,攥成拳头。
分明的骨节上,青筋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