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只余寂静在客厅里蔓延。
沈以谦低喃道:“那是他的事。”
这时玄关处传来声响,陆瑾一身影如风掠过客厅。
她径直挨着沈以谦坐下,将脑袋亲昵地搁在他肩头,发梢蹭过他笔挺的西装:"
爸,又气我妈了?当心今晚睡书房。
"
沈以谦睨着女儿泛红的耳尖,镜片后的目光藏着锐利,
"
舍得回来了?婚房都置办妥当了,良辰吉日可挑好了?"
一串连珠炮似的质问,惹得陆瑾一噗嗤笑出声。
她晃着父亲的胳膊,尾音拖得软糯:"
爸还没点头呢,他哪敢造次?傅霆旭再大胆,也不敢跳过您去民政局。
"
"
不敢?"
沈以谦重新戴上眼镜,金属框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将眼底翻涌的情绪遮得严严实实,
"
呵,我不同意你们交往,不也被当成耳旁风?"
陆瑾一坐在沙发上,抬手给沈以谦捶着背,"
这不一样,没有您的祝福,我才不嫁呢。
"
甜腻的嗓音裹着蜜糖,哄得沈以谦紧绷的肩线悄然松缓。
他轻哼一声,刻意板着脸:"
那就让他慢慢候着。
"
话虽刻薄,骨节分明的手不再紧绷,松懈了下来。
陆瑾一在心里默默为傅霆旭默哀——看来他还得在他爸的"
考验场"
里多历练些时日了。
第二天,
午间的日光慵懒地淌过办公室玻璃,陆瑾一刚将最后一口三明治咽下,便听见敲门声响起。
"
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