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发烧的时候会浑身疼,这急诊室的座椅又硬又冰,蒋沐凡不是娇气,是真受不了,感觉自己要再在这儿被这吊瓶绑着的话,自己分分钟尾骨就要断了。
他觉得自己坐的腰酸的时候就开始在位置上挪来挪去,跟屁股上扎了钉子似的,坐立难安。
贺白察觉到蒋沐凡可能是不舒服,在一旁问道:“怎么了?”
蒋沐凡抱怨着嘀咕:“椅子太硬,腰疼。”
贺白闻后,起身把蒋沐凡脱下来的羽绒服卷了卷,对蒋沐凡说了声:“起来。”
蒋沐凡提溜着自己打着针的手慢慢吞吞的站了起来,见贺白把那羽绒服卷成了个垫子放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贺白手底下给蒋沐凡整好,对蒋沐凡示意道:“现在坐吧。”说完就开始脱自己的外套。
蒋萍跟贺白一左一右的在蒋沐凡身边陪着,这会儿正大条的坐在一旁玩儿俄罗斯方块。
蒋萍平常其实是个靠谱的妈妈,大概是最近看了两天蒋沐凡,这会儿见儿子终于打上针了,跟前还有个稳重的贺白在,所以彻底放下心了似的,啥心也不操的休息下了。
这会儿贺白在一旁脱外套,她才抬眼往那边看了眼。
只见贺白把自己的外套也卷了卷,垫到了蒋沐凡背后,硬是给蒋沐凡DIY了个小沙发出来。
蒋沐凡从站起来到坐下,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就着他舒服的劲儿,自然的将头枕到了贺白的肩头。
“这样舒服点了吗?”贺白问。
蒋沐凡半闭着眼睛:“嗯。”
蒋萍看着这幅兄弟情深的画面,眉毛一挑,嫌弃的笑了一下:“瞅你俩那腻腻歪歪的样子,在那儿谈恋爱呐?”
这句玩笑不痛不痒,贺白弯了弯嘴角没说话,可蒋沐凡听得坐不住了,汗毛都能竖起来。
他略显挣扎的坐起了身子,冲蒋萍抗议:“胡说什么呢妈。”
蒋萍被蒋沐凡这个激动的样子整的有点意外,她略显无辜的拍了拍蒋沐凡的肩膀,哄道:“好了好了,激动什么啊,赶紧去你哥那儿眯一会儿吧。”
蒋沐凡还是不干:“什么激动?我哪有激动?我才没激动。”
蒋萍见蒋沐凡急了,觉得好玩儿:“对对~你没激动~激动的人都会说自己没激动。”
蒋沐凡:“妈你简直……”
蒋萍:“我简直什么呀?我简直说到你心坎里去啦?”
蒋沐凡瞬时有点恼火:“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能不能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