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贺白低声回了一句,没动弹。
冤种急了:“头疼也不能睡地上,来来来我拉你起来。”
“求您了我的明明啊……”贺白无力的哀嚎了一声,“我自己起来,你别动我。”
所以这个冤种就是任明,那会儿他俩还没选方向,还住在一块儿学临床着。
任明才不管贺白愿意不愿意,他个子一般力气却大,不容商量的架起了贺白的胳膊,一把把人拉到了旁边的床上去。
原本贺白状态还可以,但他实在是太累了,元旦放的这三天假是一天都没有休息好。
住了两天酒店抽了两天烟没怎么睡,结果昨天又跟贺振华熬夜受冻到了凌晨四点,睡了不到三个小时就又来赶长途车。
贺白觉得自己现在累的只能保证还能喘口气,却万万承受不了任明的这一身的腱子肉的。
等任明那狗把他摔地上的时候,贺白就知道完蛋,要垮了。
但总体来说,任明把他扯到床上还是对的,大冬天的,他再敢在地上再多趴五分钟,分分钟绝对要发烧。
上了床后贺白依旧是头痛欲裂,他随便扯了个被角把自己裹了起来。
任明见状随手抹了一把贺白头上的冷汗,说道:“你安生躺着吧,我给你拿块儿巧克力去。”
“不要巧克力,来点顶饱的吧宝贝儿。”贺白叫住了任明,声音在被窝里闷闷地说。
“行。”任明也是好说话,“那我去给你带早点去,顶饱的啊,想吃肉点的还是素点的?”
贺白:“肉的肉的,我要补充能量……再来杯甜豆浆,糖多多的放。”
任明笑了,套了个棉服就往出走:“能行,看我腻不死你。”
贺白没劲儿再跟任明逗乐子,只颤颤巍巍的从被窝里伸出了只手朝任明的方向摆了摆,示意他快去吧。
于是任明前脚刚出宿舍门,贺白后脚就在床上睡着了。
他顾不上这几天乱七八糟的事,把一切烦恼和担忧都交给了天意,自己一股脑的投奔周公去了。
再不闷一觉,就真的要“先行一步”了。
沉入黑暗时,贺白暗暗的想。
……
蒋沐凡醒来的时候早上七点整,他今儿要上学去,起来的时候贺白已经没影了。
贺振华一脸黑眼圈的坐在客厅里看报纸,蒋萍捏着鼻子在屋里走来走去,不知道在收拾什么。
但从她就没个停的碎碎念里蒋沐凡大概是听明白了,贺振华这是把家里阳台整成个大烟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