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情的问道:“您一定很想她吧?”
“……”
蒋沐凡的话音就像是根针,落在了寂静的空气中,显得琴房静得有些冰冷。
吴天良在这冰冷的空间里细了细鼻子,他的声音似是带了些颤抖。
“想啊…”
吴天良深深的叹了口气:“我们曾经很相爱。”
“只是后来可能我们都有些变了。”
“因为什么呢?”蒋沐凡好奇的问。
“嗯……”
吴天良想了想,他望向了窗外光秃秃的樱花树:“因为我做错了一些事,也因为她爱我爱的太傻了,所以我们最后分开了。”
“相爱容易相守难呐。”吴天良接着说,“太复杂了,两个人之间的事。”
蒋沐凡:“很复杂吗?相爱就在一起,不爱了就分开,如果背叛了就是不爱了,洒脱的一拍两散不就结束了吗?”
吴天良瞅了眼旁边的蒋沐凡,眼中带了些长辈看孩子的“不计较”。
“如果人与人之间的感情都这么简单的话,那何来愿有情人终成眷属这句祈愿呢?”
吴天良耐心的接着说:“谁会跟一个人热恋一辈子呢?总要经历柴米油盐生活苦楚,也总要面对艰难险阻的,大风大浪面前要还能坚守到最后不分开的,那才是真正弥足珍贵的感情。”
“所以你们是因为没能经得住大风大浪,所以才分开的吗?”蒋沐凡问。
吴天良仿佛也没觉得蒋沐凡的问题冒昧,他双手交叉的搭在膝盖上,大拇指有意无意的摩擦着另一只手的指关节。
他缓缓地说,甚至像是在忏悔:“她是因为我没能经得住大风大浪,才去世的。”
“都是因为我,一场大火,把她带走了。”
……
此后的许多年,蒋沐凡再回忆起当时的这场对话,他能感觉到这大概是吴天良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对他和母亲是抱有真心与愧疚的。
第130章他疯了他
那天蒋沐凡跟吴天良的第一堂课,聊天就用了大半个小时,最后他只匆匆跟吴天良讲了点五线谱就下课了。
吴天良听课听得很认真,讲故事讲的也有趣,蒋沐凡还挺喜欢和这个大叔聊天。
那半个小时的谈天里,蒋沐凡得知这大叔以前是报社出来的,怪不得说话办事,举手投足之间都有许多书生斯文气。
他还讲了一些他和他曾经的太太的一些事,桩桩件件皆浪漫。
蒋沐凡正巧最近就在这小圈子里陷着,不论这大叔怎么讲,他都爱听。
吴天良说自己曾经在报社做过一些有关古典音乐的专题,从莫扎特到贝多芬,那几期内容都像是文艺科普一类,那既然要做专题,那就要大量的去花时间钻研和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