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贺白轻轻一笑,身上的血已经把他的下半身衣服染透了。
“继续。”
贺白喘了口气,“这样还不够,得能跟你的死打个平手才行吧?”
“你为了能被判无罪,就不怕死吗!”
刘行阔眼前发黑,崩溃的叫了一声,手里的刀开始有了端不动的迹象。
贺白发觉自己手指下的那个骨头,好像稍稍再用力一下就该碎了,还有点着急:“别废话了…这就拿不住了。”
说完,贺白往前倾了倾,脑门顶在了钢琴的琴身上,而后继续掐着刘行阔的咽喉,将另一个撑着地的手腾了出来。
“要不我来帮你?”
贺白脑门出了一层薄汗,轻声说了一句。
接着,他缓了两口气,把刘行阔拿着刀的手握了起来。
于是刘行阔此生最后一场无限恐怖的噩梦,也就此拉开了帷幕。
……
“我来帮帮你。”
“帮你…也顺便给你上一节卫生健康课吧。”
贺白沉重的声音在这片空间中悠悠响起。
他一只手扼着刘行阔的脖子,一只手有力的把着刘行阔捏着匕首的手,不容分说的一把用力,将刀尖推入了自己的身体。
血光乍时冒出。
贺白一边捏着刘行阔的手腕朝自己的身体中刺着,一边说:“这里接近人体的肝脏…你要是力道够足能把它捅穿,那我可能两分钟就死了…靠你运气…”
“这里…是胆囊,就看你能不能一下刺准了,不过破了倒没什么大事…就是个内出血的事儿…”
“再向下就没意思了……脾…胃…小肠……”
“哈…多少刀了……?我还能喘气儿呢……你的运气不怎么好啊小刘总…”
“哦…你也可以怪我学术不精,前面把你都诓了。”
“那再给你一次机会…捅这儿。”
“……”
刘行阔在这窒息之中慢慢开始翻起了白眼,满脸的血污渍,是眼泪鼻涕一起流。
贺白魔鬼一般的声音在他头顶上方不断环绕,感觉真的能直追他到地狱中去。
那破烂卫生健康课成了刘行阔崩溃的最后一根稻草,可他胸腔中的恐惧全部被扼在了身体里,无法被彻底迸发出来。
最后刘行阔只能疯狂的哭着呢喃着求饶——
“救命啊…”
“我错了……我错了…贺白,饶了我吧…”
“给我一个了断吧…啊啊啊……救命啊——”
黑暗的时间好像是每一分每一秒都被拉长,刘行阔眼睁睁的看着贺白抓着他的手,把自己刺了整整七刀。
每一刀都能听到血肉的闷响,每一刀的拔出都伴随着泉涌的血柱。
那穿在身上的淡色的衣服犹如一张被点下朱红色水粉的宣纸,瞬间就被晕染了开来,遍布了他的全身。
直到那单薄的衣料再不能承受那骇人的出血量,刘行阔感受到了贺白身上的血,最后开始被流到了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