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老虎没解释之前,余令跪的时候他看都懒得看一眼。
给他磕头的人很多,以他的这个身份,只要他想,五品官也得叩首。
“抬起头来!”
余令抬起头,望着模样俊朗的余令扎着一个道髻,曹化淳笑了:
“是个知恩的,既是小老虎之弟,我这个长辈不能不赐,看赏!”
一颗大珍珠落在余令的手心。
余令举着手,并未起身,反而大声道:
“敢问恩人名讳,小子余令记着,养育长兄之恩,小子今后必报!”
“名讳?”
曹化淳愣住了,再度把目光落在余令身上,他没想到这小子还是一个实干派。
他玩味的笑了笑:“你童生?”
余令回道:“不是!”
“世袭?”
余令苦涩道:“不是!”
“皇室子弟?”
“不是!”
曹化淳笑了,身子越过余令,淡淡道:
“既然什么都不是就好好地努力吧,你这孩子倒是有些心机,我知道你磕头是为了小老虎。
孩子记好了,成事在人,人若是不行,我光记住他的名字是没用的,万岁爷记住了才有用。”
余令知道自己的法子被人看透了,也不恼,大声道:
“记住了!”
“好,够机灵,小子听好了也记好了,老夫曹化淳!”
余令猛的抬起头,天罡童子功?
苏老爷子望着给太监磕头的余令,心里对余令的好感消失殆尽。
他以为这又是一个溜须拍马之徒。
曹化淳走了,余令起身。
望着苏家人眼眸里淡淡的厌弃,感受着疏远之意,余令毫不在意的笑了笑。
阉党又如何?
谁对自己和小老虎好那就是自己的恩人。
狗都不嫌家贫,自己若是在乎这些,岂不是连狗都不如?
马蹄声远去,余令悬着的心终于回到了它该去的位置。
苏家人也收拾起来准备离开,这一次出行购货那是心惊肉跳。
好在有惊无险,人在,货物也都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