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放肆!
放肆!
杀杀杀!
树干被砍的斑驳凌乱,犹如那天那个不知死活的阉人那具被划烂的身体。
徐睿以头撞树,终于逼迫自已冷静下来。
大汗淋漓后虚脱倒地。
他不是那样的人。
他知道自已不是。
可是他想不通。
一度怀疑过自已,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什么。
可他做错了什么呢?
被母弃被师厌。
嘴巴好苦,发虚的目光落在地上的两块糖上。
糖丸包裹着牛皮纸,两头扎起,像个圆滚滚的枕头。
别人都是一整张纸一块包着,陆青青都是一个一个单独包起来。
干净又可爱。
徐睿吃了糖。
那些苦难好像一下子冲散,甜意顺着喉咙渗透到胃里,接着传到四肢百骸。
“陆青青。”
“青青。”
……
徐睿很耐心的缝好了裤子,缝好了衣服,天也暗下来。
刚穿好,就听到陷阱边有动静。
“天哪,怎么这么多血!
不会伤到人了吧?”
“有人吗?有人吗?”
夕阳照在那人魁梧的身上,还有他手中黑黝黝略微生锈的刀上。
带着莲与铜钱花纹的刀。
银绣刀?
徐睿诧异,戴上帷帽,微微发出动静。
“哎呀,你咋了,是不是掉在我的陷阱里了?
最近有只猪獾老在这出没,我就挖了这个井,咋这么多血呢?我也没和其他人一样弄什么机关呐!”
“兄台如何称呼?”
徐睿打断男人的喋喋不休。
“我?我叫张凛,是这山里的猎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