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缺轻咳一声,转移话题:“你们是来送东西的吧?辛苦了,进来吧。”
五郎点点头,指挥士兵们搬运箱子,但目光仍不时瞥向狐斋宫,心中暗自嘀咕:这个巫女……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等回去问问珊瑚宫大人吧。
他见识浅薄,认不出来,珊瑚宫大人肯定就不一样了。
或许知道这个巫女的来历。
另一边。
又看了一眼忙碌起来的反抗军,狐斋宫眼里闪过一丝怒意与悲伤,然后转身离开。
‘明明付出了那么大的牺牲,才成为的一家人。
’
‘为什么又要重起战端!
’
‘大笨蛋,都是大笨蛋。
’
她很快的离开了。
王缺看了她的背影一眼,总觉得这个狐斋宫,怪怪的。
……
王缺给狐斋宫准备的身躯可不弱,从她刚才随手的雷光屏障就可以看出来。
所以,仅仅只用了半天时间,她便从八酝岛来到了稻妻城。
路上虽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但并不算愉快。
她本以为,五百年后的稻妻,即便失去了雷电真,失去了自己,失去了那么多,也应当是一片安宁祥和的土地。
毕竟,漆黑的灾厄早已结束,雷电影也仍在执政,八重神子更是成长为了足以守护稻妻的大妖怪。
然而,现实却让她心如刀割。
她看见无想刃狭间。
曾经,这里是魔神奥罗巴斯陨落之地,也是鸣神岛和海祇岛和平的起点。
这位魔神用生命换取了双方融合的契机。
而现在…这里却成了幕府军与反抗军反复争夺的战场。
土地焦黑,尸骸未寒,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与硝烟的味道。
祟神之力如入无人之境,在这片土地上肆虐,带来异变,疾病,甚至是更恐怖的灾祸。
这片土地上的人类…该是何等的伤心啊。
她经过名椎滩。
这里是反抗军与幕府军激战最惨烈的地方,无数士兵葬身于此,脚下的沙土早已被鲜血浸透,猩红的血斛花格外美丽。
她蹲下身,指尖轻轻触碰沙土,仿佛能感受到那些逝去的生命。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低声自语。
五百年前,稻妻的苦难来自于外敌,人们至少还能抱持着希望战斗。
而现在,稻妻的苦难来自于自己的神明,来自于人与人之间的猜忌与仇恨。
终于,她来到了稻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