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身就高,高大厚实的身形往这儿一站,地上的大胡子完全被楚宴清笼罩在阴影之内。
楚宴清冷冷地看着他,幽幽开口问。
“今日你轰动百姓当街拦车,可是受林清阁指使的?”
大胡子哽住。
这话,他说还是不说。
若是说了岂不是就背叛了郡守。
若是不说,这疯王的本事他是知道一些的,岂不是让他生不如死。
思索再三,还是后者更可怕一些。
大胡子笑得超谄媚,对着楚宴清就是一阵阿谀奉承的话。
“王爷您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矜贵偏偏,您这一身的气质加上智慧的头脑,真是仙人临凡,一猜就能猜到。”
话刚说完,林清源一脚踹在大胡子的肩膀上,硬生生给人踹出去十几米。
“你他妈说话就说话,问你啥你就说啥行了,废这么多屁话干什么!”
说的都是些什么荒谬之词。
哪里玉树临风了。
哪里风流倜傥了。
哪里矜贵偏偏了。
分明是阴暗,黑暗,心眼儿蔫坏。
这样的烂词才能配得上楚宴清,那些夸人的好词儿听得林清源直犯恶心。
楚宴清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没工夫跟林清源计较,再次看向大胡子。
“你是林清阁的护院头领,也就是他身边亲近之人。那他做的那些勾当你都清楚?”
大胡子又跪了回去。
“清楚的,清楚的,我都清楚的。”
他激动地看着楚宴清:“他在罗升郡的西南角有个盐仓,里面都是粗盐,盐仓的钥匙只有两把,林清阁手上一个,我手上一个!”
林清源:“……”
陆九爻:“……”
从来没见过这般不打自招的。
他们还没怎么着呢,还没审问呢,甚至只是划破了大胡子的手背,这点伤对于王府地牢里被严刑拷打的那些人犯来说,简直就是擦破点皮。
“林清阁真是养了条好狗。”楚宴清冷冷地看着他说道。
“带我们去盐仓。”
“好嘞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