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瑛福大命大,这以后就不会再有祸事相随。”江氏倒是打心底喜欢谢容瑛:“人活这一世,难免要经历一些事情,经历过了,就顺风顺水了。”
这番话自然说到了谢老太太的心坎身上了,她笑着说道:“是啊,容瑛这以后定是顺风顺水。”
另一边坐着的燕氏视线在沈承礼的身上扫了几眼,亦没有开口的意思,只是她多少也明白以往交好的江氏今日来的心思。
果然,下一刻江氏就询问起了谢容瑛与勇毅侯府的事情。
“听我家侯爷回去说,谢大人去了官家那里直接写了与秦珺异的和离书?”江氏问道。
谢老太太闻言,脸上倒是没有什么变化,语气中多了几分惆怅:“是啊,容瑛与秦珺异和离了。”
在谢老太太说出谢容瑛与秦珺异和离的时候,燕氏注视着江氏身侧儿子的神情。
沈承礼虽是稳重,但眼中那快速闪过的异样还是被燕氏给捕捉到。
“和离了好呀,秦珺异并非良人,我也知道不少秦珺异的事情,当初谢大人就不该答应这门婚事。”江氏的语气中全是对小辈的关怀:“照着如今谢家在汴京的地位,容瑛以后的婚事,还是让容瑛自己选,选一个她喜欢的,喜欢她的。”
谢老太太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话是怎么说,但这以后容瑛的婚事还是由我来决定,谢家的家训你们也知道,容瑛是长房唯一的子嗣,这以后容瑛的夫婿定然是要来谢家上门做赘婿的,有了孩子也得跟着谢家姓。”
果然,江氏在听到谢老夫人的这番话后,嘴角的笑容僵住。
没想到谢老夫人压根就没有想要谢容瑛再往外嫁的意思。
她片刻间,脸色就恢复了自然:“老夫人说的对,这以后容瑛的夫婿往下了找,也好拿捏,去父留子也是可以的。”
燕氏眼看谢老夫人还打算深聊这个话题,立即说道:“老夫人,我与祝岚许久没有见了,想与她单独聊聊。”
谢老夫人怎会不知燕氏的意思?
江氏的意思那么明显,要是直接干脆的拒绝,难免会伤了东昌侯府与谢家的关系。
她便笑着说:“看我光说容瑛的事情了,倒是忘记了祝岚这么惦记容瑛,也是因为你们关系好。”
说话间,谢老太太便起身:“我去看看容瑛,你们聊。”
燕氏起身行礼,目送谢老太太带着人离开房中。
江氏也与身边的儿子说道:“不是惦记容瑛的伤势吗,与老夫人去看看?”
沈承礼起身:“那儿子先去了。”说话间又朝着燕氏作揖行礼。
走出房间的谢老夫人听着江氏的话,内心叹了一口气。
倒不是她看不上沈家这小子,而是知道谢容瑛这个孙女应该暂时不会想着嫁人的事情了。
更何况如今汴京是多事之秋,要是又让别人知道谢家与沈家有联姻的想法。
谢家怕是又会被推到另一个风口浪尖。
“老夫人。”沈承礼此时已经走到了老夫人的身边:“我只是去看一看,并不会打扰容瑛。”
“你有心了。”谢老夫人侧目看着身边身姿颀长,侧颜昳丽的青年,到底没有说出决绝的话:“这两日你与你父亲应该都挺忙的吧?”
东昌侯沈韫抓捕勇毅侯府满门,追查秦珺异的事情自然也落在了沈韫的身上。
沈承礼作为沈韫的儿子,这两日应该也挺忙。
“是挺忙的。”沈承礼低垂着目光,乖顺的回答道。
谢老夫人又问:“还是没有秦珺异的下落?”
“没有。”沈承礼也疑惑:“听官家说起,秦珺异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在皇宫,但皇宫之中没有秦珺异的下落,就应该是在汴京城内,只是城中大部分的地方都搜查过了,依旧没有秦珺异的下落,甚至百姓间也在盯着这件事,奇怪的是秦珺异仿佛在汴京蒸发了一样。”
雁过留痕,在四处搜查的情况下,秦珺异没有丝毫的消息,就很奇怪。
就在沈承礼说出困惑、谢老夫人也在疑惑时,从那院门处出现的齐湛快步的走上前来。
“老夫人,宸妃娘娘与太子来看望少夫人了。”齐湛脸色有些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