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呀,她看见我们怎么不叫又不闹?”
“她舌头被拔了。”
对上几人震惊的眼神,竹修点点头。
“挖槽?”
景文憋了半天,憋出来一句脏话。
“那她对这些事?”
惜晟在怀疑,这个可怜的女人会知道这些事吗?
祝戚宁只说:“回去问问就知道了。”
景文又想起来什么,戳戳惜晟:“小晟弟弟,那个许今朝腰上的木雕是不是小久妹妹之前雕的那个啊?”
惜晟不满地点头,就她之前天天雕的那个。
“前有半夜诉苦,后有信物相赠,指不定小久妹妹什么时候就被拐跑了。”
景文愤慨的自言自语被某个有心之人听了去,回忆起那人三言两语就把脑子不好的吴德哄得团团转,心底泛起浅淡的情绪。
合上眼假寐,思绪又飘到他略微瞥了一眼的狐狸上。
他也了解过木雕,那块料子不便宜,刻工又精细,想来是花了不少心思,不爽的情绪自心底氤氲而起,像细密的蛛丝攀附上心脏。
栖久和姜媛媛正靠在一起,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看纸条上的内容,上面密密麻麻记载着吴宝妹可悲又可恨的一生。
她的悲剧从她在吴夫人肚子里就开始了。
转胎丸没有让吴夫人生出两个男孩,仅剩的男孩还是个傻子,女孩被吴夫人瞒下来企图当成男孩养,取名吴竹。
好景不长,吴家发现了这件事要溺死她。
吴夫人和女儿相处出感情,宁愿自己死,后来吴竹改名吴宝妹,当成奴仆养在吴宝脚下,日日夜夜照顾他。
长时间的欺凌让她逐渐扭曲,不敢同人动手就对小一点的动物下手,扒皮抽筋。
渐渐地,她不满足于此,她发现虽然家里人不待见她,但她的身份也比那些家仆高。
她开始将手伸向人,扯了他们乱叫的舌头,挖了他们乱看的眼睛,控制别人替她做事,那个时候她跑出去和蒋家少主认识。
好笑的是,蒋家少主也不是个正常的,有点小癖好,两人一拍即合,两人中吴竹是上位者。
生活相安无事地过着,时不时折磨折磨家仆,又联络一下蒋家,把蒋家少主彻底训成她身边的一条狗。
与蒋家少主的相处,让她觉得自己能够对抗吴家,却在她第一次反抗中被拔了舌头。
吴竹就此落幕,漫漫人生中,一个名为吴宝妹的戏子就此登台。
吴家长辈面前她是卑躬屈膝的狗,无人窥探之处,她看人与人斗,看兽与兽斗,看人与兽斗。
更是把这项游戏当成取乐和牟利的工具推荐给开始走下坡路的吴家,这让吴家奇迹般捡回一条命,也让她的价值被家族看重了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