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高兴,手机叮铃铃响个不停,茫然地在床头柜摸索,不小心被她挂断,几秒后重新响起。
“喂?”
软糯的嗓音从电话那头传出。
“久久,还好吗?”
“祝哥?还行。”
女孩的声音很稳,让他稍稍放心,他的声音很轻:
“我来找你。”
与这句话同时响起的是叩门声。
栖久小心起身,凭着感觉挪动步子,砰的一声撞到墙上,疼得她一巴掌捂脑门上,又被自己拍得嘶了一声。
“久久?”
“祝哥你自己进来吧,我看不见。”
他撬锁进来就看见女孩直勾勾盯着墙,额头红了一片。
“久久?”
栖久转向声源方向。
祝戚宁眼睁睁看着她转了180度,面朝另一边墙,喊:“祝哥?”
有点心疼又有点好笑,抬脚走到她面前,轻点着那块泛红的印子。
“在呢。
这是副作用?还有其他症状吗?”
“应该是,好像没有其他的了。”
她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脸,眼神专注而平静,柔和的气息几乎要从周身溢出来。
明明她看不见,他却因为这样的眼神有些发热。
将她的手搭在自己的小臂上,把她牵引到床边,让她坐下。
“我去拿药膏。”
手指沾了膏药细细地涂,眼睛描摹她的轮廓,膏体有些凉,冰的她瑟缩一下。
“别动。”
另一只手扶着她的后脑勺,涂得更细致,这么近的距离连她脸上的细小绒毛都能看见。
手指不小心划过她纤长浓密的睫毛,惹得她眨眼。
他的呼吸沉沉,干燥的大掌覆在她的双目上,薄唇凑近她小巧秀气的耳朵,耳鬓厮磨的姿态。
“小猫,祝福我。”
他在不安,虽然栖久不明白为什么,但她从不吝啬自己的祝福,尤其是自己人。
双手环住他的腰,微微用力。
“喵~”
小猫的祝福当然是喵喵喵。
耳尖发烫,喉结滚动。
要了命了。
她的存在,让他以往所追求的那些趣味都相形见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