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宁再一次深觉柴宴清是个体贴的好人。
她好奇问柴宴清:“你平时都挺好的,怎么唯独对江许卿那般恶劣?”
柴宴清看住祝宁:“你真觉得我是个好人?”
祝宁肯定点头:“这当然!”
虽然有的时候做的事情,搞不清是正得发邪,还是邪得发正,但从事情最终结果来看,柴宴清的确是个好人。
柴宴清捏了捏眉心,想了许久,决定如此回答:“兴许是妒忌吧。”
祝宁震惊脸:“你妒忌他做什么?”
哪方面,江许卿也比不上柴宴清啊!
祝宁的表情很好的取悦了柴宴清,他甚至低笑了两声,然后才道:“阿宁,他从小受尽疼爱,什么都不需争取,就有人捧到他跟前,就有人给他铺好路。
更被保护得近乎愚蠢。
这样的人,怎么能不让人妒忌呢?”
柴宴清这番话,简直是让祝宁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种毫无保留将自己阴暗心思掏出来的行为,非但不让人反感,事实上,还让人心疼。
这几句话忽然让祝宁意识到,柴宴清走到今日,好像的确是吃了许多苦头。
他看不惯江许卿,也好像挺正常?
祝宁感觉自己的道德观有点薄弱。
但作为朋友,她肯定是站柴宴清的。
她点点头,清了清嗓子:“你这么一说,我也挺嫉妒他的。
那以后就少带他玩吧。”
柴宴清微微扬眉:“你之前想多带他玩?”
祝宁噎了一下:“他也是仵作,我好奇,想和他切磋,也很正常吧?”
“切磋大可不必。”
柴宴清的声音非常之肯定:“他完全比不上你。”
这话虽然可能有点滤镜,但还是成功让祝宁高兴得心花怒放:“真的吗?”
如果不是菜热好送回来了,祝宁真想让柴宴清再多说两句。
吃过饭,祝宁回去睡觉,柴宴清歇息片刻,又站桩一会儿后,才准备沐浴就寝。
范九没忍住,多嘴一句:“郎君,您怎么不告诉祝娘子,那铺子是您特地买来的?”
柴宴清淡淡扫了范九一眼:“她知道了,只会跑得更快。”
范九:……不至于吧。
祝娘子还是挺爱钱的,白送给她,她肯定动心。
但这话他不敢说。
第二日,柴宴清和祝宁仍旧一起去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