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上午,他都没让两人进入灶屋,传菜都是他送到窗户口让他们俩人带出去。
“别嫌弃我多心啊,我们这干食肆生意,最最重要的事就是干净。”季榕夏给两人包了几块香胰子,“这个算是咱们食肆送给帮工用的,你们别嫌弃拿着使吧,这个洗衣裳可好使了。”
要大夫诊脉这事沈四娘自个都说过。
因而也不觉得这算什么,看季榕夏给了那么多香胰子,她吓得赶紧往回推。
“这香胰子我见过,隔壁婶子从刁家杂货铺买过,一块上百文呢,这香胰子片也要不少银钱,我们不能收。”
本来珍哥儿还觉得这些花朵似的香胰子很好看,但听四妹说这个要上百文,上百文买点什么不好啊,他顿时觉得这香胰子不太好看了!
刁开鹏隔几日就过来运废油,俩人早晚会猜出来这香胰子跟他们有关,季榕夏就没准备瞒着他们。
“偷偷告诉你们,你们可不要跟旁人说啊。”季榕夏眨巴眨巴眼睛,俯下身压低了声音,“我们家这些香胰子,不要钱。”
沈四娘和珍哥儿:“?!”
不要钱?
季榕夏简单说了说这香胰子要用到油,他们给刁家杂货铺提供废油换香胰子。
配方的事季榕夏没有提,但也够解释他们家不缺香胰子的事了。
“你们不论是打扫,还是洗衣服洗手,都不用怕耗费这个香胰子,咱们每月都有不少呢。”
这回季榕夏将香胰子塞给沈四娘,沈四娘没有推辞收下了。
她心说在这里干活真好,不光是有好吃的,还能得香胰子。
谷堂衿回来的时候,就见院子里洗碗的两人已经能有说有笑了,不再是跟上午似的沉默着干活。
见他回来,沈四娘和珍哥儿安静了下来,就跟谷堂衿很是吓人似的。
谷堂衿:“。”
他对两人点点头径直走进灶屋,见他走了沈四娘和珍哥儿才继续说话。
沈四娘小声说:“现在天黑得越来越早,等回了家我洗衣裳收拾,三哥你放心去织布。”
在雇主家说干旁的活的事不大好,夏哥儿看起来还挺宽和,说说无妨,对着谷堂衿,沈四娘是真不敢吱声。
珍哥儿:“好。我算计过了,一月我能织出来三匹布,虽说材料是布庄的,但我手艺好,换个五百文不成问题。这样我一个月就有将近一两银子了,咱们攒一攒就能修房子了。”
他们那屋子有些旧了,早修早好。
两人喜滋滋地商量着屋子该怎么修,就跟现在就能修似的。
谷堂衿进了灶屋,顺手关上了灶屋门。
“珍哥儿他们有点怕你啊。”季榕夏接过牛乳和蘑菇笑盈盈地说。
谷堂衿摸了摸自己的脸:“难道我瞧着很吓人?”
季榕夏放下牛乳和蘑菇,伸手捏了捏他的脸:“嗯,不论怎么看都很俊俏,一点都不吓人!”
“哈哈哈,好吧,说实话,你冷着脸的时候有那么一点点吓人。”季榕夏突然笑了。
谷堂衿搂住他的腰,冷着脸对着他的侧脸啾了一下。
“有没有被我吓到?”谷堂衿保持着一张冷脸说道。
“哈哈哈哈哈,没有。”季榕夏笑得前仰后合,“不跟你扯了,我还得炸蘑菇呢。你不还要下地?”
季榕夏灵巧地从谷堂衿的怀里钻出来,扑到了灶台边,一副专心致志研究蘑菇的模样。
谷堂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