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板油熬成猪油。
后腿肉炒成肉片。
五花做成红烧肉。
猪肘子炖了。
……
大骨熬成汤。
猪血下水等物煮成一锅大杂烩。
葛夫郎过来帮忙,一边帮忙那是一边忍不住咽口水。
他就见季榕夏拿着几个竹筒,放上这个,放上那个,瞧着也没什么稀奇的地方,但这菜炒出来就香得不得了。
“这头一天就做这么好的饭菜,若是人家吃完了一抹嘴不来干活了怎么办?”
刘大郎帮忙揉面做馒头,听到他娘这话就笑了:“谷秀才和夏哥儿可跟我说了,这杀猪菜,动土吃一回,庄子建好了再吃一回,我这第一顿还没吃上呢,我现在就想第二顿了,娘你说说我能一抹嘴就走吗?”
还一抹嘴跑了,不天天想着第二顿就不错了。
嘿,他算是想明白了,夏哥儿和谷秀才这是在驴子前头钓萝卜呢。
不过人家夏哥儿和谷秀才可实诚多了,好歹是让大伙先吃一顿,然后再把萝卜钓起来。
有那些黑心的,只想着驴干活,哪能会真给驴吃萝卜?!
关鸿池是做面食的好手,跟着刘大郎一块分到了揉面的活,这点活对于成日做面条的他来说,那就跟玩似的。
此时他就满面轻松地说:“要不是面铺太忙,我都想去帮着干活,刚我听夏哥儿说,往后他有空了还去山上送糖水呢。”
“还送糖水呢?”刁开鹏不会做饭,只能帮着去劈柴烧火,闻言凑过来说,“我都想去了,可惜了手头买卖多。”
如今香胰子卖得好,他顺便打通了些人脉,杂货铺的生意比他不在家时好了不知道多少。
“你又不会种地。”刘大郎打趣道,“去了,可别伤了自个。”
刁开鹏不服:“我不会种地,我还不会搬石头吗?走南闯北我力气大着呢,可别门缝里看人把人给看窄了!再说了你不也没种过地吗?”
被分去摘菜洗菜的刁秋芸听得直笑,她哥是怎么将话说得如此理直气壮的?
刘大郎嘿嘿一笑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关鸿池和刁开鹏:“看来咱们三个去了,都得去搬石头。”
“别说什么你们三个啊,我才不跟你们三个呢,我会种地啊,我爹娘没买铺子时还是种地的,这不是为了买铺子,把地都给卖了。我三四岁时就跟着爹娘下地了,如今还没忘呢。”关鸿池仰起头,颇为骄傲地说。
姚田兰听了笑得直不起腰:“哈哈哈,你们三个,拢共就只能凑出一个能种地的,可别说了,你们有嘴说,我都不敢听。”
“滋啦啦,滋啦啦。”
只见季榕夏将裹了面糊的肉放入油锅中。
发出稀碎的声响。
那霸道的炸肉香味一下子就飘了出来。
没过一会,姚田兰就皱着眉略有些不确定地问葛老夫郎:“我刚是不是听到虎子的哭声了?”
葛老夫郎侧耳仔细一听还真是,他笑呵呵地说:“就是他,那动静我可不会听错,这娃娃估计是馋得,这香味飘得老远了。”
这香味,别说隔壁刘家糕点铺的虎子能闻到。
无曲巷整条街快都能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