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些招数,不算光明正大。
他难以启齿。
“邬大人说了什么?”这一次是谷堂衿问的。
晁良哲斟酌几息说道:“邬大人说,厨仙食肆的饭菜如此好,引来的人不可能只有饶山长。宁南郡公是个老饕,也喜爱此处的饭菜。”
说完,他更觉羞耻。
想要以势压人,却被压了回来,真是让人发笑。
“宁南郡公?谁啊?”季榕夏不解地看向谷堂衿。
谷堂衿简单直接地解释道:“本朝武将中,除了安国公,手中兵权最重的就是宁南郡公。”
不出意外,曾老爷便是这位宁南郡公了。
安国公早年伤了身子,只有一个儿子,那儿子还体弱,很早就病故了,只留下了两个孙儿,长孙从军,小孙子从文。
宁南郡公不同,他家中子孙繁多还几乎全部从军,哪怕是在镇北军中也有宁南郡公的子孙。
世人皆知陛下如今更看重安国公的孙子。甚至将其长孙安排到了东陇道统管水军,宁南郡公子孙太多势力太广,早年水军还有‘学真军’之名,如今倒是没多少人提了。
以前谷堂衿也是如此以为。
但现在想来谷堂衿倒是觉得,陛下对两者并没有什么偏爱,不然不会放任宁南郡公其子孙进入镇北军,镇北军是陛下一手建立,若只是想要几个曾家人当人质,选一两个人进去便是,可谷堂衿从邸报上,见到过不同的曾姓的将领,在镇北军中立功。
以往不觉得有什么,现在联系到曾老爷的姓氏,便明了了。
陛下派安国公长孙去总管东陇道水兵,的确有削弱曾家的意思,但又继续用曾家人,陛下看重勋贵,并没想将他们赶尽杀绝,反而是人尽其用。
但不论如何,宁南郡公确实还不是刚刚入朝十数载的唐大人能比的。
“嘶。”季榕夏听了谷堂衿这简单粗暴的解释,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也是没想到,自家食肆引来的人竟然这般厉害。
打仗能打赢的人哎。
季榕夏还挺佩服的。
他自己能杀猪都觉得自己厉害极了!
能率领千军万马的人,得多厉害啊。
那人应该是曾老爷吧,还真是看不出来,他就跟个寻常老头似的!!!
原来大将军也是普通人模样啊!
“旁的招数,我也不知。”晁良哲低声说道。
季榕夏回过神来,下意识反问:“还有旁的招数,只是你不知道?”
这两招已经够恶心人了。
晁良哲默然无语。
季榕夏气鼓鼓地说:“我们也不难为你了,毕竟不是你的错处,你送来的礼我们收了,此事在我们这里,便算是完了。只是你那兄长最好不要来我们食肆吃饭,不然我会将他赶出去的。”
季榕夏见他这模样,想到他还给他们送了纸条,到底是对他们没有恶意,季榕夏尽量克制没有迁怒。
“多谢。”有这句话晁良哲就安心了。
“那小生不打扰了。”晁良哲说完带着明鲁赶紧走了。
“你们说这人他哥怎么这般黑心呢,竟然还想毁了咱们食肆的名声。”姚田兰见人走了才说道。
谷春财面色也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