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有几日没见到夫君了,今日瞧着夫君的脸色有些发紫,步伐也有些虚浮。
“我无意对他如何,往后他那身子能不能撑得住,端看他如何选了。”梁琴心叹了口气。
吕奶娘没有接话,而是转了个话头道:“这回谷秀才送了些吃食过来,说是他夫郎做的,其中有许多以往没见过的月饼,夫人要不要吃一些。”
梁琴心来了兴致:“没见过的月饼?”
“那我可得好好尝尝,听惯了季大厨的名声,还没尝过他做的饭菜,能尝一尝他做的月饼也不错。”
见夫人高兴,吕奶娘也高兴,她赶紧让小丫鬟将月饼拿上来。
各种口味都来了些。
梁琴心一一尝过:“这个里面竟然是肉?我吃了也不觉得恶心。”
吕奶娘说:“正是,说是火腿肉呢。”
梁琴心忍不住多吃了几口。
有孕后她就不爱吃油腻的东西,肉也吃得少了,难得有能吃得进去的,她自然要多吃一点。
邕源府,长风书院。
齐灵桂和饶康贤正在把酒赏月,桌上还放着两盘精巧的月饼。
两人先前已经陪了亲人,这会老友之间,也能说说话了。
“明年此日青云去,却笑人间举子忙。你我两人如此悠闲,倒是可怜那些还在考试的学子了。”齐灵桂喝了一口桂花酒又吃了一口五仁月饼叹道。
今年的考试时日恰好就包含了中秋,那也没法子。
“哈哈哈,这月饼我那小弟子也是吃不上喽,等他回来,我都吃完了。”饶康贤笑道。
齐灵桂:“你可不厚道,将活丢给居小子。”
“能者多劳,我已老迈,不能管事了。”饶康贤捋着胡须一本正经道。
两人相视一笑。
被两人念叨的居星腾正在钻研谷堂衿的文稿。
他同书院的夫子一起,将其看了不知多少遍,便是字迹都描摹了许多次。
“真是难以想象,谷秀才竟然还只是个秀才,铁器乃是国之重器,他竟能看得如此透彻,不仅是大方略上,便是打铁他似乎都有所研究。”闻高歌连连感叹。
那日居星腾说文章是谷秀才所写,他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
别的不说,单单是文稿中的字迹,便不是一般人能够写出。
然而等他看到居星腾递给他的另一份文稿后,他便彻底信了。
因为这份文稿最后有谷秀才的名,还有文稿写成的日期等标记。
原本那份写了农事的文章正是裁剪下了这些内容。
文稿上的字迹分毫不差,甚至不知道为何更胜以往,飘逸中多了几分厚重。
“闻小弟说的对,不论看多少遍还是会忍不住惊叹,甚至想要亲手去打铁试一试。”
“正是如此,可惜我等都没有这体力,居小子倒是可以。”
“嗯,居小子文武双全,力气的确不小。”
……
居星腾颇为骄傲地挺了挺胸膛,环顾周围,老的老,弱的弱,只有他能动手试试。
可惜他想要试一试,但没有工具啊。
总不能找森*晚*整*理个打铁铺子对铁匠说:你别打了,让我试一试吧。
总感觉怪怪的。
他们一群人钻研这文章倒也不全是见猎心喜。